「你今天没玩好，要不要我帮你再找一个姑娘呀？你喜欢什么样的？」她手中翻弄内裤，边说边往脚上套，丝毫没有避讳苏南的目光。

    「不用，我先走了。」看着她挺腰穿上了内裤，苏南转身朝大门走去，却听见女人在身后叫他：

    「诶等等我，我送你下楼吧，厂里还有活没干完……」

    苏南应了一声，拉开门来到走廊上，扒住围栏远远探出身体，仰起头深深吸了口气。

    夜空如洗，碧月繁星。微风带来的清新空气，吹散了他鼻腔里的浑浊气味，让他格外的舒爽畅快。

    几个深呼吸，苏南感觉清醒了许多，正好借此机会好好思索一下，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霜儿和米小白，她们到底特别在哪里呢？是年纪？还是阴毛？是环境？还是……所有一切的迭加？

    苏南越来越糊涂，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坚持和邱洁在床上练习？漫无目的地寻找终点，像是在沙漠中寻找绿洲？在不断的晕厥和呕吐中，期待哪一天突然天使降临？天使，在何方……

    ……

    「哇！大哥哥！」就在苏南开始从天使想到霜儿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呼唤，惊得他差点儿翻过栏杆掉下楼去。

    苏南猛地扭过头，只见两个女孩站在不远处，像是刚从楼梯上来。其中那个身穿学生服扎着双马尾，娃娃脸上满是惊喜的，不正是在他心头萦绕的霜儿嘛！

    「……！！！」苏南张口结舌，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大哥哥，你来找我啦！雪儿你看你看，大哥哥来找我了吧？！」霜儿脸上笑开了花，蹦着跳着过来，一把搂住苏南胳膊，还扭头对雪儿高呼，稚嫩的嗓音，既甜美又兴奋。

    「臭小子，果然是你！」雪儿咬着牙，眉毛都拧到一起了。

    「霜……霜儿？你，你怎么会……在这？」苏南腿肚子都在发抖，他狠狠咬着自己舌尖，感觉疼得钻心。

    老夫是在做梦吧？快点醒过来啊！怎么可能在这里遇到她！是哪个鬼东西安排的啊？？？

    「咦？这里是我家啊！对了对了，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呀？是小白告诉你的吗？嘿嘿……」霜儿一脸的甜蜜，脑袋靠着苏南肩膀蹭啊蹭，像是走丢多日的小宠物，突然又见到了主人。

    「天呐……」苏南暗自惊呼，又有了天塌地陷的感觉，而就在此时，门开了！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女人走出门说着抱歉，见到走廊上的情形又是一怔，接着微笑道：「哦，她们就是我女儿，怎么你们认识吗？」

    废话，不认识能这样搂着吗？

    苏南眼里快要冒火。

    叁个人叁双眼，都盯着走出门来的女人，以及她手里握着的一迭赤色钞票。

    「妈？你，你们……？！」霜儿松开苏南手臂，睁大眼睛看看女人，又看看苏南。

    苏南只感觉脸上像是烫的要融化开了，他急需一个寒冰地洞，钻进去，永远不再出来！

    怎么办？怎么解释？老夫确实什么都没干……额，也不是什么都么干，但最后还是放弃了啊！这该怎么说清楚？！

    苏南飞快思索，ＣＰＵ高速运转，头顶都快要冒烟了。

    「小老弟，办事效率挺高啊！」远远一声略带嘶哑的嗓音传来，众人扭头看去，是老黄上楼来了。

    也许是看到房间关了灯，也许是看到女儿回家了，也许是为了给苏南推销他更为周全的服务。

    女孩们这下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相同的场景，她们目睹过无数回。

    「哼哼，他不一样，是吗？」雪儿冷笑一声，斜睨霜儿。霜儿小口微张，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苏南。她眼眶发红，眼睑带动睫毛微微颤抖着，眼中转出一大团泪光，如星辰坠落人间。

    突然，她猛地转身跑向另一扇房门，推开门冲进去，又砰的一声将门重重甩上。

    长长的走廊里，只剩下冷冷笑着的雪儿，一脸懵逼的老黄夫妇，以及满脸通红，呆若木鸡的苏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