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当然记得……」邱洁颤抖着回答，汗毛倒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她眼前又浮现出那一天，她跟踪两个女孩来到这幢大楼，然后两人就如同鬼魅般不见了踪影。此刻她更加断定，那就是娅淑和依萍的亡灵，她们俩就在这里。

    电话里是一个女孩，声音清亮柔和，还能叫出她的乳名。邱洁越想越害怕，也越来越笃定电话里就是当年娅淑姐的声音。

    鬼来电！

    自己的预感没错！

    她们来索命了！

    「……娅，娅淑姐？」邱洁眼含恐惧的泪水，轻声试探。

    「蓉蓉，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你忘了我和依萍是怎么死的吗？为什么嫁给那个小流氓！」电话里传来女孩的咆哮声。

    「我没忘，没有！……那件事能全怪他吗？他才十岁呀！他失忆了，还有后遗症，一辈子都毁了，他妈妈也死了……呜……这些惩罚难道还不够吗？」邱洁声泪俱下。

    「不够！不够！不够！他还活着！活着！不像我们！而且还有人爱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该爱他的人！」嘶吼声在回荡在房间每个角落，仿佛那声音根本不是从听筒里传出来的。

    「我……我是在赎罪呀……」邱洁捧着电话低下头哭诉，状如忏悔。

    「不！不是！你爱他！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你这么袒护他，还照顾他十五年！」

    「不，不是的，他……他真的很可怜……」邱洁抬起头，抽搐着肩膀来回摇着，像是在对着空气说话。

    「可怜？……哼哼……这么说你不爱他，只是可怜他咯？」女孩语气带着轻蔑。

    「……」邱洁慢慢垂下头，心里乱得一塌糊涂。

    她爱苏南吗？换做平时她一定回答得不假思索，但现在她有点儿犹豫了。

    苏南在她眼中就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对他的爱显然是亲情多于爱情。

    而且她清楚，来电女鬼是恨苏南的，因为她们的死和苏南脱不了干系。

    邱洁思绪闪动，她不想进一步激怒对方，于是轻轻点了点头。

    「好！证明！你证明给我看！」对方盛怒着大叫起来，就像是能看到她的细微动作一样。对这一点邱洁没有产生半点儿怀疑，因为她完全被女孩的话给惊到了。

    证明？这该怎么证明啊？

    「嗯？」邱洁抬起迷蒙双眼，疑惑地扫视屋顶角落。

    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女孩的声音再次响起，

    「等会进屋的第一个男人，你和他做爱！」

    「啊？」邱洁身子剧烈抖动了一下。

    女孩没给她时间喘息，接着说，「你做了，我才相信你说的！否则你就跟我走，我们永远离开这个讨厌的世界。」

    「娅淑姐！」邱洁摇着头，泪珠串成了线。

    「蓉蓉，别以为你骨子里的骚能藏得住，娅淑姐了解你……我先帮你热热身……」话音刚落，邱洁就听到了马达转动的声音，「呵呵，派对开始了，我在看着你！」

    「……」邱洁惊讶地环顾四周，发现床头的绒面墙体竟然打开了，正中出现了一道高高竖直的缝隙，而且还像是拉开的幕布一样不断扩大。

    墙的后面，是一整面玻璃，透明玻璃！

    邱洁看到了一间客房，墙上挂着电视，还有床……有东西……在动……

    那玻璃墙的后面，应该就是隔壁房间的卧室。

    邱洁在惊讶中缓缓起身，只见那张雪白大床上，两具赤裸的身体正抱在一起，像两只黏腻的动物一样缠绕着，缓缓蠕动。

    她一眼就认出，这两个人她都认识！

    一个是小七！

    而另一个，是张晓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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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0615.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