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萧回到了舒适圈,浑身放松,把好烦抱到怀里。
“哥,我应该认他们吗?”
“血浓于水,他们是你的亲人。这么多年一直在找你,没有再生。”顾鸿摸了下他怀里的猫,和蔼温和地笑,“认了也没有坏处。如果怪他们当初没尽到父母的职责不想认他们,也没人会逼你。不用急着做决定,你自己想想?”
盛萧点点头:“那我想想……”
盛萧内向的性格注定他要比旁人内敛慢热一些,表达感情的方式也更加隐晦。
顾鸿能感觉出来,盛萧并不是完全不欣喜的。
宋先生和于女士并没有一直住在这边。他们乘飞机往返于两座城市之间,隔三差五的过来,在这边待上几天,有时候会给顾鸿和盛萧带一些北方的特产。
经常性的接触逐渐打破盛萧心中的壁垒,一切看上去都如是和谐。
暑期过去,盛萧任教的学校在一个周日开学报道。顾鸿送完他回到家,喂猫,给好烦梳毛。
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顾鸿掏出手机,瞥了一眼屏幕上的号码,顾鸿看着好烦:“来了。”
好烦站起来俯下身子伸懒腰,身体拉的老长,打哈欠的时候一张猫脸面目全非。
伸完懒腰,踩上了顾鸿的腿,在他腿上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打着呼噜躺下。
手机响了一会,顾鸿按下接听键,打开了免提。
“顾医生。”
“宋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有时间一起吃顿饭吗?”
“今天中午顾医生有空吗?”
“嗯,有空。”
这顿美其名曰为了联络感情的午餐,顾鸿看出了点其他的门道。
宋先生在借着这家人均上万的高级餐厅和那瓶一开就是几十万的酒向他展示自己的经济实力。
社会就像是一座金字塔,有人在塔尖光芒万丈,有人在塔底负重前行。
顾鸿的家庭不错,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却没奢侈到一顿喝掉几十万的地步。
宋先生视线撇过淡定自然的顾鸿:“顾医生,我们想请你帮个忙。我们回去之后商量了一下,我们第一步想先送盛萧出国留学。留学这件事,我们觉得由你来跟他说更好。”
相比于宋先生的含蓄,于女士要更加直白激进一些,她最近有些焦虑:“我们也是为了盛萧长远发展考虑,他还是上午的太阳,还有无限的可能。盛萧理应回到本该属于他的轨道上。既然我们能给他的,你和你的家庭都给不了,那就别拦着他迈向更好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