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郑渺又沉默了。
“哥,这不会是你上学时穿的那件吧?”
“没错,就是它,我的宝贝。”
郑渺用两个手指头捻起t恤的一角,面容复杂。
他记得很清楚,江余练舞的时候,排练的时候,出去吃大排档的时候,穿的都是这位t恤。
似乎是猜到了郑渺的担忧,江余赶紧在电话里补充:“我洗的很干净的!”
“哥,这我相信,就凭你宝贝它的程度,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让它受委屈,但是,你把它给我干嘛?”
“不是给你,只是让它先在你家借住。”
江余义正词严更正了郑渺的说法。
他要和这个t恤生同衾,死同穴,是断然不会把它送给别人的。
“渺渺啊,我跟顾知潮有了点矛盾,他威胁我要把我的宝贝t恤撕了,所以就寄给你先替我照看两天。”
“……行,哥,那我好吃好喝招待着它,不会让它受委屈的。”
说完,郑渺挂了电话。
他刚才还担心江余和顾知潮有什么严重的矛盾呢,但是一想,顾知潮只是威胁江余要撕他t恤,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郑渺转念又想,撕t恤,这对于江余来说应该算是极端严重的事件了。
管他呢。
郑渺把江余的t恤挂在了衣柜里。
他衣服很多,但这种经过岁月沉淀而无法洗净的淡黄,这个被撑得几乎要露点的领口,放眼他整个衣柜,都没有一件能与之媲美。
根本不用害怕江余要回去的时候找不见,一眼就看到了。
这边郑渺安顿好了祖传t恤,那边江余就开始准备措辞,想着如何蒙混过关。
但他已经一身轻松了,毕竟软肋不在了,顾知潮根本威胁不到他。
晚上,顾知潮回来了,带着一身的霜寒。
江余听见声音就出来了,伸手就要抱过去,却被顾知潮摁住了脑门。
“别,我身上凉。”
“没事儿,正好给我灭灭火,见不到你的每分每秒都寂寞难捱,躁得很难受。”
江余的撩拨很是随意,是随便说的,但每个字都充满欲.望。
于是顾知潮也不躲了,任由江余抱上来,下巴蹭了蹭江余的头发。
顾知潮身上真的很凉,但江余也是真的热。
地暖快把他烤干了,所以他更加逮着顾知潮身上的凉意不愿放手,甚至一点点地蹭上去。
最后,江余踮起脚尖,将脸颊也贴到了顾知潮的脸上,但是顾知潮这几天没有通告,胡茬没刮干净,扎得江余有些痒,便赶紧躲开了,蹭到顾知潮肩膀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