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全是啦,其实我早就觉得这里应该加一场鸾春因为褚阑珊受伤的戏,”胡豆害羞地坦白,“只是我之前没有演过戏,经验不足,也不好意思跟导演提,怕会显得班门弄斧。”
郁澜轻轻摇头,声音很温柔:“不用觉得不好意思。鸾春是你的角色,你们一起并肩作战,没有人会比你更了解他。以后有这样的想法,一定要提前跟导演沟通,这样他也好提前准备。”
胡豆点点头,说“好”。
郁澜走了两步,又突然回头,问他:“所以你早就想好了要加这个桥段,刚才是故意受伤的?”
胡豆冲他赖赖地笑,“一半一半吧,顺水推舟,我也没想到导演为了追求画面真实,会真的换一碗热水来。”
“你呀!”郁澜笑了一下,又正色说,“以后一定要提前打招呼,你知道刚才我有多担心吗?”
这句话有点暧昧,胡豆愣了一瞬,有些无措地说:“就是烫了一下而已嘛。”
“那也不行。”郁澜摇摇头,重新回到床榻上躺好,等待下一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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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只剩胡豆和群演需要拍戏,郁澜没吃午饭就离开了片场。
为了给褚阑珊疗伤,鸾春前往西域小城,想再买点药。进了药铺,只有一个伙计出来招待他,说是医师正在闭关,寻医问诊都只能通过伙计传达。
鸾春描述褚阑珊的症状:“身上中了寒毒,偶尔会咳出黑血,入了夜便浑身发抖,嘴唇苍白,冷汗能浸湿床单,仿佛还伴随强烈的疼痛。”
伙计跑进里间,不一会儿,鸾春听到一阵丁零当啷的响动,有人穿过走廊,在屏风后止步。
屏风后响起十分悦耳的女声,如黄鹂婉转:“敢问公子家里是何人有此症状啊?”
鸾春迟疑须臾,答:“是家兄不幸患病。”
“哦?”女声疑问,“这毒来自中原,是宫中的秘术,公子的兄长怎么会中了这样的毒?”
“宫中秘术?”鸾春皱着眉头,悄声重复,“药师当真这么认为?”
那女声笑了一阵,“倒也有例外,不过宫中秘术有宫中秘术的解法,寻常寒毒有寻常寒毒的解法,二者用药有所冲突,倘若用错了,公子可就再也见不到你阿兄了……”
鸾春低头思量,片刻,从屏风后飞来几支毒针,被他敏捷地一一躲开。
一行西域死侍从屏风后窜出,他们身穿一样的红色长袍,戴黑色发带和统一的花谱面具,不仅身手了得,还时常使用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