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我看起来就接触不到的,我该怎么做……」
想起杉望凯一身价值不斐的装束,封天妃头痛欲裂,心中对月倾城是如何找到这样一名男子更加好奇,在她看来月倾城会涉足最远的地方顶多是系上组织旅游的各个观光景点,并不会独自出门。这男人就像突然冒出的新芽,不受她的控制,也无法被拔除。
「对了,系上。」封天妃像是想起甚么,连忙爬起身去捡回自己到家之后随意扔到一旁的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翻找才终于找到她想看见的东西。看着距离不久的日子,她喃喃自语着:「校庆要到了,如果倾倾看到只有我才是能帮助她的人,或许就会放弃他,回来看看我了吧……」
可是应该怎么做?如果没有成功的话,她要怎么办?
不过还没等她细想下去,头就下意识地摇晃起来,她不能再想了。
「只要能将倾倾留下来,无论做甚么都可以,我不能再想那么多了。」
她轻轻垂下眸,视线落在腕间的一点红痣上,想到不过多久前她的手也曾覆在月倾城手腕上的相同位置,她却没敢紧握,深怕一个用力就让对方清醒过来推开她。在早些年的时候她们俩的关係还没像现在这样岌岌可危,当时她们一起去了隔壁市爬山,求庙宇的神明保佑她们诸事顺利。
也是从那之后,她们手腕都戴上了从那间庙宇求来的花绳。
只是当月倾城踏入大学交了第一个男友,收到来自那男人的手鍊后就将那条花绳取下,日夜都带着那条来自外面男人的银鍊,即使是面对她的询问,对方也只是轻描淡写地说着有收好就行了。
或许是从那时,她就有着深重的危机感,好像只要她一个不察,月倾城就会果断地离她远去。
——「你如果想将宠物留在身边,一是根绝外面的诱惑,二就是断了宠物的后路。」
也就是在那个茫然的当口,母亲在她童年一次曾经脱口而出的无心之语闯进她的脑海,受到啟发后这才开始她对月倾城男友的各种诱惑。或许是该庆幸母亲给她的这副皮囊极好,也该庆幸自己出生于那个混乱不已的街区,那些对陌生男人的勾引与刻意手段其实并不需要她多加揣摩便能手到擒来。
另一方面,月倾城因为幻想所以对完美爱情的高标准也是对她的有利之处,一旦男人只要有一次的不忠诚,月倾城也就不会留恋,直接了当地转身离开。即使从那之后她们两个之间也因此生了嫌隙,但只要对方愿意留在这个房子中她就心满意足了。
所以无论前途多舛,她也必须义无反顾地投身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