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镇南和许亚洲坐在桌边喝茶,许亚洲不禁感慨:“时间过得可真快,转眼间药厂就要开业了,陆家和许家又多了一道桥梁,希望可画和阿战能将药厂越办越好。”
陆镇南不住的点头,“陆家以前从未涉足过制药业,一方面因为隔行如隔山,另一方面,药品背后毕竟是一条条人命和一双双渴望康复的眼睛,陆家自认为没有治病救人的实力,自然不敢涉足。如果不是有许老先生和诺华得近百年的基业做后盾,陆家可能永远都无法踏入这个行业。我在此,先谢过许老先生。”
“陆老客气了,就算为了可画和熊宝,许家无论付出什么都是应该的。可画能嫁进陆家,能遇到阿战这样优秀的孩子,是她的福气,也是我们许家的安慰。”许亚洲说道。
陆镇南点点头,“可画是个好孩子,她嫁进陆家,是陆家的福气,更是阿战的运气。如果没有可画这两年的悉心照顾,我这身体恐怕早就垮了。”
许雯坐在旁边,弯了弯唇角,自从认回了外孙女,父亲的精神气色也好了很多。
时间来到上午九点,会场的音乐声渐渐停止,大屏幕上的图像定格在湛宇药厂的主楼画面上,一众嘉宾均已就坐。
主持人走到舞台中央,抑扬顿挫的开场发言后,宣布庆典仪式正式开始。
鲜花锦簇,礼炮齐鸣,红旗招展,鼓乐喧天。这是近几年来,临市地界上新公司开业典礼的最高规格。
萧逸作为集团公司的副总裁,走到舞台中央,开始正式介绍参加庆典的主要领导和嘉宾。
湛宇集团作为临市第一纳税大户,一直是市委市政府的重点关注企业,在这样重要的日子里,相关领导都亲自赶到现场,为湛宇助阵,表达对新药厂开业的重视。
其次是湛宇集团的老董事长,九十岁高龄的陆镇南老先生,他生于战乱年代,成长于新中国,凭着一腔热血和智慧,一手创办了湛宇集团,在商海中几经沉浮,写下了不朽的篇章。他起身向大家挥手致意,赢得现场嘉宾的阵阵掌声,他们以此表达对老一辈创业者的尊重与崇敬。
瑞士诺华得制药的董事长许亚洲先生的到来,同样是在场嘉宾关注的焦点,不仅因为他是全球顶级制药公司的创始人,更因为他的华人身份,以及此次投资的神秘原因。席间多有传言,陆之战的妻子便是这位老先生的外孙女,只是从未得到证实。
几位重量级人物的出现,伴随着大家的掌声,推动会议逐渐走向高潮。
掌声逐渐停歇,陆之战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到台上,对所有的到场嘉宾表示感谢。
他的从容,他的内敛,他的英俊,他的风度,瞬间就让会场安静了下来,没有人愿意错过陆总裁的任何一句演讲内容。
陆之战作为集团公司的董事长,不仅向大家展示了湛宇集团的成长历程,同时展望了未来十年的发展规划,他的声音充满磁性,他的演讲精彩绝伦,只言片语间已经勾勒出一幅湛宇集团未来的宏伟蓝图。
他不仅强调了湛宇集团的匠人精神,更加表达了湛宇的社会责任感。这无疑给了在场的市委领导以及所有员工吃了一颗定心丸,十年后的湛宇会比现在更优秀,会解决更多人员的就业问题,会提高更多员工的工作待遇。
陆之战的演讲告一段落,会场里的掌声却经久不衰,可画就是在这样的掌声中走到了舞台中央,这种感觉就像踩在阿战为她铺满鲜花的地毯上。
嘉宾们对这位气质出众颜值逆天的女士了解得并不多,好在大屏幕上呈现出了她的职务,湛宇制药的董事长兼总裁姜可画女士。
席间一时熙熙攘攘,有人开始猜测她的另一层身份,也有人一直关注着她的盛世美颜,还有人认出,她就是陆之战的妻子。
坐在嘉宾席上的托马斯,看着台上闪闪发光的女人,眼中满是欣赏,心中却是无法言语的遗憾。
可画微笑着看向众人,不疾不徐,只是这一个笑容,很快就让会场里的声音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可画尽管第一次亲身经历这样的大场面,但儿时的眼界以及多年以来在学业上的成就,早就养成了她沉稳不惊的性格,况且和阿战在一起的这几年,她也越发的成熟稳重。
随着大屏幕上的画面徐徐推进,她开始对湛宇制药的未来计划展开详细的阐述,同时对与诺华得制药的合作领域做了非常专业的介绍。
听完她的演讲,大家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一句话,巾帼不让须眉。
姜怀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静静地看着台上的女儿,看着她的从容淡定,感受着她此时的风采。如果当年他能够一帆风顺,或许对于女儿来说,走到今天这一步只是水到渠成那么简单,而如今她却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好在属于她的彼岸一直就没有变过。
他看向最前排的许雯,她今日的身份是瑞士诺华得制药的总经理。尽管多年未见,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她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仿佛生活的种种不幸早就离她而去,此时只留下了人生的积累与沉淀,以及对女儿的爱,自从可画上台,她的目光一直集中在女儿身上。
姜怀的心突然就痛了,泪在眼眶里打转。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年轻的错,绝情的错,自负的错,痛失挚爱的错。
阿明坐在姜怀身边,只能假装没看见。手上的邀请函是几天前刚子寄过来的,不知道是老大的意思还是老大姐姐的意思,总之姜叔收到后特别开心。想必他此时的激动是因为看到女儿的高光时刻,一时感动了。
阿明一直在会场搜索老大的身影,却依然没有看到他。他心里隐约有些担心,老大自从去东湾后手机始终关机,兄弟们那边也没消息。本以为今天会在会场见到他,却还是不见踪影。
萧逸再次走到舞台中央,把主要嘉宾一一请到台上,请他们一起为新公司揭牌,剪彩。政府领导和陆老先生、许老先生依次上台,却不见战哥的身影。
他看向台下,忽然发现,战哥的位子空着,他的心漏跳了一拍,这个时候,如果不是出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战哥不会离场。
可画站在台上,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她和萧逸对视一眼,却都只能不动声色,将仪式继续进行下去。
陆镇南同样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只是他的脸上完全看不出任何波澜。
仪式很快就结束了,萧逸和刚子一起迎着宾客去了餐厅,无论他们心里有多急,都得把眼前的事情办好,绝不能功亏一篑,更不能让媒体看出什么端倪,在报纸和杂志上乱写。
陆老先生由于年事已高,便在保镖的护送下回了陆家老宅。
他看向身边的阿福,“刚才揭牌剪彩时,阿战去哪儿了?”
“老先生,少爷当时接了一个电话,就离开了会场,具体去了哪儿,我也不清楚。您知道少爷的本事,他若是不想让别人跟着,谁也跟不上。”福叔说道。
陆镇南点点头,“等阿战回来,你让他来我屋里一趟,想必是特别紧急的事情,否则阿战不会这么没有分寸。”
“好的,老先生。”
而那时的陆之战正驱车跟在另外一辆车的后面,两辆车子正朝着三公里以外的水库方向极速的奔驰着。
前面那辆车子,开车的正是郑阿祥,而坐在后座上,正努力和旭东一起,从另外一个人身上拆炸弹的人,正是在东湾凭空消失了的慕世豪。
“这东西还有五分钟就炸了,你搞得定吗?”慕世豪看向旭东。
旭东的额头上都是汗,“不知道。”
他一边说一边继续想办法,去拆陆有为身上的炸弹。只是这东西是米国人特制的,想从他身上拿下来几乎不可能,想拆开控制器,破坏里面的定时装置更是难上加难。
很显然,对方只想让这次爆炸必然发生。炸死谁并不是最重要的,破坏开业庆典,引起社会舆论才是关键。
陆总裁的亲生父亲不惜用自己的生命做饵,试图炸死家中至亲,破坏开业典礼,这样的新闻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又因为有瑞士诺华得的参与,也必然会引起国际舆论。
况且一旦在开业典礼上出现人命官司,湛宇药厂的开业时间必将被推迟,或者...无法开业。间谍的毒计可谓丧心病狂。
郑阿祥一边开车,一边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后排的三个人,“老大,我们还有三分钟到达水库,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