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虐文后社恐病弱受只想睡觉 第47节(2 / 2)

    “爷爷,您别欺负他。”宴执陌眼见少年都快被“吓”哭了,哭笑不得把少年拉到自己身边,朝仆人比个一个手势,然后凑到少年耳边低声道:“是你画的画还没有给爷爷呢。”

    男人顿了一下,感叹:“我也是才知道,爷爷把送画这一环留在了这里,难怪白天我去书房找爷爷,跟他说你带了礼物,他一听说是你自己画的画,就非不许我带你上去送,敢情是想当着大家伙的面收。”

    简安眠:“……”

    懂了,爷爷就是想要他社死。

    很快,仆人将简安眠的画呈了上来。

    可恶的爷爷,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还给镶上了一个低调奢华的框,用红布蒙了起来。

    “大家都来看看,这是眠眠亲手画的画,是送给老爷子我的见面礼!”

    摄像师忠实地将镜头对准了红布。

    宴青雄乐呵呵地笑着,掀开了红布,展露出里面一只只如仙般高雅优美的丹顶鹤。

    台下不管看没看出个什么名堂的,全都给他鼓掌喝彩,十分捧场。

    简安眠尴尬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眼前黑一下白一下,忽然有一种春节被长辈叫上台表演节目的羞耻感。

    你们这一家子,都不顾眠眠死活的吗!

    宴青雄还在欣赏简安眠的大作,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喜欢,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啧啧称赞道:“我们家孙媳妇儿可真是才华横溢啊,小小年纪就能做出如此惊艳的作品,可真是不得了啊,回头我就带去让长孙老头子也品鉴品鉴,羡慕死他。”

    简安眠:“……”

    这个长孙大师,怎么阴魂不散啊!

    ……

    宴青雄竟然在继承人交接仪式这么重要的时刻将简安眠喊了上去,亲口承认了他的身份不说,还发了红包,当面收了见面礼,这面子给的实在太大了。

    有了老爷子的认定,甭管台下众人的心里究竟怎么看待简安眠,这个病怏怏的小少年,都只会是他们再也得罪不起的人物。

    宴执陌下台之后,抽了空,凑到宴青雄身边幽幽喊道:“爷爷啊。”

    宴青雄差点儿被吓出了魂儿,扭头瞪了他一眼:“干什么!叫魂呢?”

    宴执陌摸摸鼻子:“我过来就是想问问,您给我的那个陨石……我能送人吗?”

    宴青雄用鼻子哼哼,一脸我早就看透你了的表情:“臭小子,是想送你老婆吧?”

    宴执陌一顿,梗着脖子,直白道:“爷爷您就说,能不能送吧。”

    宴执陌心想,这块陨石怎么说也是爷爷和奶奶的定情信物,爷爷不乐意也正常。

    他张了张嘴,正想努力争取一下,就看到他爷爷十分欣慰地搂过他的肩膀,拍着他的胸脯,赞不绝口道:“一有好东西就想着送媳妇儿是吧?不错不错,很有你爷爷我当年的宠妻风范,不愧是和我最像的乖孙孙,连在宠妻方面都这么像!”

    宴执陌:“……”

    不愧是恋爱脑哦,爷爷。

    宴执陌:“那我谢谢您了,爷爷。”

    他得到了应允,转身便想走。

    “等等,你给我站住,”宴青雄把宴执陌拽过来,轻斥道,“你小子,眠眠会画画也不早说,要不是我那天去看望你奶奶,正好看到了墙上的画,你是不是打算一直不告诉我?”

    宴执陌叹了口气,无奈道:“爷爷,眠眠他说了,不想学画画,您别强迫他。”

    宴青雄心一虚,他一开始还真打算向长孙引荐一下他孙媳妇儿来着,眼神闪了闪,撇过眼睛小声嘀咕道:“我哪有强迫他!长孙是我朋友,我不过就是想跟朋友炫耀一下我收到的来自孙媳妇儿的礼物,我有错吗?我没有。”

    宴执陌嗯嗯哄下来,说:“那爷爷,如果长孙爷爷想要见眠眠,也一定要先经过眠眠的同意,您可别随随便便许诺些什么?好吗?”

    宴青雄眼神躲闪:“说什么呢,爷爷怎么可能那样做,你就放心好了。”

    宴青雄心知长孙松云的脾性,这孩子的画风一看就是那个老头子喜欢的,要是被那老头子看到了,铁定拦不住,他已经没打算把画拿起给长孙松云看了。

    唉,真可惜,少了一个炫耀的好机会!

    ……

    晚宴结束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

    从郊区到市里要不久时间,大家便在庄园里住下。

    宴执陌作为新晋宴氏掌门人,从晚宴结束后就被一众宴氏子弟围得水泄不通,明天上午他要接受新闻采访,下午还有娱乐活动。

    而在家宴彻底结束之后,他便要立刻回到公司,做总裁和董事长的职业交接。

    随后几个月的时间,他都有的忙了。

    宴执陌摆脱掉最后一个亲戚后,疲惫地松了一口气,走上楼,路过少年的房间门口时,脚步顿了顿。

    他右手摸进衣服里的口袋,想起爷爷送的护身符还没给少年,便走上去敲了敲门。

    ……

    简安眠洗漱完,正准备上床睡觉,房门外忽然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简安眠吓了一跳,在不熟悉的地方,他总是很没安全,第一反应就是,该不是白天那个变态堂弟来找他了吧?

    他紧张地捏着手机,直接把房间最大的灯打开,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到房门背后,轻轻咽了一口唾沫,小声问道:“谁啊?”

    “眠眠,是我。”男人熟悉的低沉嗓音从门后面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