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过他老婆的,都给他死。
第79章 愧疚-回归-瑰宝
简安眠和宴执陌到了酒店后, 看守所又打来了电话。
大狼狗接通后,眉头微微惊讶地挑起,说了一声“我知道了”便很快挂了电话。
简安眠好奇道:“宴先生, 怎么了?”
宴执陌的表情十分古怪,眼神里充满了匪夷所思和离了大谱:“看守所打来的, 说是许佩莹和秦必先在里面打起来了,还送到了医院,检查结果出来, 许佩莹把秦必先的下身给踩烂了, 秦必先把许佩莹的一只耳朵扇聋了,两个人都将对方打成了残疾,估计要判刑。”
“……”简安眠张了张嘴, 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
他对这对夫妻的剽悍程度感到深深的震撼。
宴执陌安抚地摸了摸简安眠的头,牵着他去餐桌上吃饭:“没事的, 眠眠, 从你嫁给我的那一天起,你就跟秦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了,现在你是我们宴家的人,不用管那晦气的一家三口,到时候国家会让他们在牢里团聚的。”
简安眠倒不怎么在意那三个人,他比较关心的是:“那你们和秦家的合作……?”
宴执陌对小朋友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他感到十分熨贴,帮小朋友细心地布好餐具后, 温柔地笑了一下:“眠眠放心,我们跟秦家的合作很早就结束了,之后也再也没有续约过, 他们不会影响到宴氏的。”
简安眠这才彻底放心。
……
他们休息了一会儿,一起吃了晚饭, 宴执陌突然接到前台电话,说是他的妹妹来找他了。
宴执陌愣了一下,花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是宴执月:“麻烦你把她送上来吧,谢谢。”
简安眠眨了眨眼睛:“谁呀?”
宴执陌收起手机:“宴执月过来了,我让她直接上来。”
简安眠:“宴执月?只有她一个人吗?”
宴执陌皱了一下眉:“对,不知道她过来干什么,这么小的年纪在外面到处跑,也不知道带一个人,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
还有宴家也是,居然让这么小的孩子一个人在外面,到底在搞什么?
宴执陌顿了一下,话音一转:“正好我也要找她算账,既然她都主动找上门来了,顺便把她欺负你的旧账也算一算吧。”
简安眠忽然有一种想要拔腿跑掉的冲动。
然而没等他跑路,门铃被按响了。
宴执陌走过去开了门,向工作人员道了谢,朝宴执月淡淡一瞥:“进来。”
宴执月赶紧走进去,磕磕绊绊地换了鞋,拘谨地低着头:“宴先生。”
宴执陌一把捞过不知道想缩到哪去的小朋友的腰,抱着小朋友坐在沙发上,朝宴执月冷漠地抬了抬下巴:“说吧,过来干什么的?”
“我……”宴执月的心跳快得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似的,紧张得手心手背全是汗,明明在来的路上已经打了无数次的腹稿,但真正对上宴执陌那双沉寂深黑的眸子时,她心里还是止不住地发怵。
宴执陌皱起眉头:“你到底要说什么?要是没话说,那我来说?”
“请等一下!”宴执月还以为宴执陌要赶自己走,连忙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地问道:“宴先生,请问您真的喜欢秦洛辰吗?”
宴执陌的额角轻轻跳动,他现在一听到这个名字就犯恶心:“你吃错药了??谁跟你说的我喜欢他?秦洛辰?”
宴执陌揉了揉鼻梁:“宴执月,听人说话的时候能不能带点脑子?不要别人说什么都信。”
宴执月心脏一揪,眼泪在眼眶里隐隐打转,哽咽地问道:“那……当年救了您的人……”
“你居然连这个也知道?”宴执陌这下真的有点惊讶了,秦洛辰怎么还跟一个小孩子讲这种事情,还真是无耻至极,“当年真正救了我的人是眠眠,跟秦洛辰一点关系都没有,秦洛辰一直挟恩图报,从我这里拿了不少好处,他不仅不要脸地占用眠眠的身份,还借此在外面散播我喜欢他的谣言,简直恶心透顶,你们所有人都被这个虚伪的人给骗了,我从头到尾都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更遑论喜欢。”
“好的,谢谢宴先生,我知道了……”
虽然宴执月早就猜到了,但此时亲耳听到宴哥哥承认,还是会感到心碎。
她这么多年真情实感磕的cp,根本从一开始就磕错了。
她心中纯洁善良的洛辰哥哥,她从小到大的偶像,实际上就是一个阴险恶毒的小人。
不仅嘴里没有一句真话,甚至能够为了自己的利益,背叛国家,就连所谓的救命之恩,都是他从别人那里偷来的。
宴执月颤抖地抹了一把眼泪,强忍心碎地把目光转向了简安眠,泪眼朦胧地问道:“简……先生,请问,你是安然以眠大大吗?”
简安眠愣了一下,没想到宴执月会忽然问他的马甲,不过他马上就猜到,可能是通过他比赛时的画风认出来的:“是啊,我是安然以眠。”
宴执月彻底心碎了,整个人如遭雷劈地呆愣在原地,浑身僵硬得像雕像。
她以前最看不惯的人,实际上是他最喜欢和仰慕的大大。
她以前竟然用那种态度对待她家大大,对她家大大说了那么多过分的话……
宴执陌冷漠地问道:“说完了吗?”
宴执月呆呆地点头,一副被打击的魂都没了的模样:“说完了……”
“行,既然你说完了,那就轮到我说了,”宴执陌话音一转,声线陡然变得极为凌厉,黑着一张如同教导主任一般的脸,嗓音低沉又严肃地质问她,“宴执月,你第一次在养老院和你嫂子见面的时候,都对你嫂子说了些什么?”
简安眠顿时心虚地埋下脑袋。
然而宴执月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去思考宴执陌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她听到男人的质问后,身体猛地一僵,彻底撑不住,哇一声嚎啕大哭起来,眼泪像打开了水龙头似的、哗啦啦地往外冒,愧疚得心脏绞痛,像是恨不得把自己哭死过去算了,一边疯狂鞠躬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