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安说:“囡囡起床前,我会把你带回去的。”
“盛霜序,这只是惩罚。”
作者有话说:
害怕这章被说,解释一下:盛老师是先被冤枉被拘留了十五天,然后前妻立即和他离婚,拿到抚养权的时候他还是有工作的,可以养的起女儿,结果刚打赢抚养权的官司就被学校踹了,不想麻烦前妻,为了给女儿看病加上要赔钱欠了一屁股债,盛老师处境太绝望了,拼了命想让女儿过的好一点…至于为啥不把孩子给前妻养,她恨盛老师做出这种事情,她觉得他道德败坏,盛老师不配做丈夫和父亲,所以如果囡囡和她一起生活,绝对不会叫盛老师去探望,这也是盛霜序非要争夺抚养权的原因(他爱女儿但有作为父亲的私心,做不到不见女儿)。如果没遇到沈承安逼到绝路他为了女儿还是会把女儿给前妻照顾的。再以及:如果真的给前妻养那这个故事逻辑就真的不成立了………
第7章 情书
锁链太短,盛霜序甚至都坐不起身,他抱着膝盖夹在沙发和茶几的缝隙里,精神逐渐放松,他全身都火辣辣的疼痛,脖颈已经没了知觉,肉体的痛苦使他暂时忘记了雨夜的折磨。
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盛霜序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了八年前的自己,他坐在办公桌前,桌上放着一张刚刚拆封的信封。
他按着自己的记忆抽出信封里的纸,即使在梦里,他仿佛也能感受到纸张的质量——纸很薄,布满了少年人忐忑的字迹,全篇并没有什么肉麻深情的言语,措辞青涩内敛,只纯粹而卑微地抒发着自己的倾慕。
盛霜序的记忆中回忆过无数遍这封信的内容,明知道这是梦,但还是难掩心中的不安——他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正是因为他太清楚了,才会如此发慌。
这是写给韶清的信,署名是沈承安。
这时候的盛霜序,是他们共同的班主任。
盛霜序眨了眨眼,他办公桌对面的座椅上凭空出现了少年沈承安,那时的沈承安安静温顺,有着碧绿色的眼睛,他是被驯服了的野犬,也曾对盛霜序真诚地笑——毕竟这是梦,无论出现什么都不奇怪,在梦里的盛霜序也不会觉得奇怪。
沈承安绞着手指,他难得露出了些少年人的紧张:“老师,求您……求您不要说出去,我会解决好的,也不会影响高考……”
倘若盛霜序能回到八年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的他一定会站在这个迷茫的少年身旁,对他说:“没事儿的,沈承安,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而记忆里的他不会轻易妥协,他听见自己说:“沈承安,你不可以这么做。”
“你们这样真的很变态,沈承安,你就算不考虑自己的成绩,也要想想你和韶清的未来——不,同性恋是没有未来的。”
沈承安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