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愧疚地说:“盛老师,对不起哦,晚上我可能吃不上吃你包的饺子了。”
“我得去上班了。”
小鹿说完这句话就没再出屋,盛霜序不好敲门去问他私事,便也回了自己房间,开始考虑年后工作的面试。
等工作定下来了,他才有信心和脸面去面对前妻和女儿。
梁烧下午出了趟门,具体去了哪盛霜序不晓得,他回来的时候顺路买了不少食材和调料,都摆到厨房里,叫盛霜序自己看着用。
梁烧做不来饭,就在边上给盛霜序打下手,他把碗筷都消毒洗干净,又笨手笨脚地帮忙和面。
小鹿要去“上班”,人已不见踪影,大过年的诊所也没什么生意,屋里就盛霜序和梁烧两个人,盛霜序一下午都在想小鹿上班的事情,思来想去觉得不对劲。
就算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小鹿也绝不像个会有工作的人,盛霜序唯一能够联想到的,就是他那异于常人的病。
盛霜序犹豫好一会儿,才闲谈时装作不经意地把疑问说出口:“小鹿他做的什么工作呀,我怎么从没见他提过。”
梁烧和面的手一顿,他搓了搓满手的白面疙瘩,说:“我不知道。”
他这样的态度叫盛霜序更是疑惑:“你们住在一起也不知道吗?”
“我不是他的监护人,盛霜序,我没必要去干涉他的自由,”梁烧明显想避开这个话题,沉闷地说,“你别总单纯地把他当成孩子,他虽然长得显小,怎么说也是个成年人。”
盛霜序一时语塞,他转过头,对上梁烧那蒙了一层面粉的眼镜。
——梁烧确实不善于庖厨,他只按着盛霜序的指示和了个面,就弄得头发上也沾了不少白粉。
盛霜序看不懂梁烧对小鹿的态度,明明他们共处于屋檐之下,却又时刻提醒盛霜序要警惕他。
“接下来该怎么弄?”梁烧揉了一个小小的面团,在案板上拍扁,试图用手将它捻成饺子皮,“我有点弄不来这些。”
盛霜序叹了口气,提着擀面杖说:“……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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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穿着浴袍坐在酒店的大床边,两条细白的小腿轻轻地晃,他面向着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深夜的霓虹灯如星星般闪烁,映得他瞳仁也泛起了光芒。
小鹿茫然地望着窗外的夜色,他看得太过投入,以至身后男人捏住他肩膀的时候,直吓了他一个瑟缩。
小鹿回过头,身体就已不受自己的控制,黏腻地缠绕住对方的脖颈,他很敏感,光是肌肤接触都能让他产生幸福感——是相当廉价而又不可掌控的幸福感,小鹿想让自己快乐些,他便努力去学着享受,到最后他也不清楚自己喜不喜欢,反正他从不去思考任何不利于他快乐的负面痛苦。
他不会在乎躺在自己身上的人是谁,他对客人一视同仁。
小鹿温顺地被压在身下,纤细的手指去摸对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