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还是他?”他循循善诱道。
壮汉顺着?这个思?路想着?,毕竟秦轲都说了,他包的位置没人的时候就让给他们,这有效期都还没过呢!
他皱眉犹犹豫豫:“他请的?”
“bingo!”赵舒城打了个响指:“答对了,这就是他最精明的地方……”
“事实上他只是把钱给我?,并没有当场开卡,首先是在向我?示好,意味着?给予我?最大的自?由度,让我?拥有完全支配权。”赵舒城好歹都是二十?几岁的人了,他在社会上混了那么久,人话鬼话听得?多了,自?然?听得?懂秦轲的“弦外之音”。
“但与此同时,无论我?怎么用这笔钱,他只要把话放这里,但凡我?请兄弟们包夜,至少一半的功劳能算在他的头上……哪怕你们不?知?道,我?自?己都会觉得?欠了他的人情。”他玩笑般道。
话音刚落,电光火石间,赵舒城的脑海中劈过一道闪电,顷刻撕碎混沌迷雾。
原来如此!他蓦然?发现了之前未注意的细节。
霎时,赵舒城为少年缜密的心思?感到?惊叹:“不?对,如果我?昧下这笔钱,刻意隐瞒了这件事,我?的亏欠感会更强烈,甚至会因此产生愧疚!”
他越想越心惊,眼?底却是满满赞赏:“以后无论我?做什么,都会觉得?自?己昧了这笔钱,到?时候每个地方都会有他的影子?。”
尤其像他们这样?的,最重义?气。这样?下去,久而久之,他就会潜移默化地固化那人是自?己债主的思?维。
壮汉大惊:“啊,那他是想害我?们?”
论如何用一句话噎死人。
赵舒城累觉不?爱了,他斜了傻大个一眼?:“害你?害你都不?用他动手,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小崽子?精明着?呢,张口老板闭口哥的,让人心甘情愿给他当枪使。”赵舒城眯起眼?。
聪明人都是直接亮明牌,既诚恳又狡诈,甚至让人提不?起厌恶情绪,着?实是个好苗子?。
甚至可以说,在秦轲踏进这里的第一步时,他就已经赢了。
“你还记得?他想让我?们做什么吗?”赵舒城沉声道。
壮汉点点头:“他不?是说有个朋友的母亲好赌,希望她能改邪归正,回归家庭吗?”
赵舒城嗤笑一声,这都是什么鬼话。秦轲的这个要求看似“古道热肠”,实际上都是杀人不?见血的封喉刀。
“那你根据他的要求,安排好了吗?”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