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俗雨 第43节(2 / 2)

流俗雨 怀南小山 1982 字 7个月前

    “亲都亲了,再谈清白,是不是过分了?”

    她抬起眸,对上他笑意淡淡,像是在对她这话讨说法的眼。

    姜迎灯支支吾吾,捉住他的胳膊把人往外推:“你快去做饭吧,饿死了。”

    等米煮熟的最后几分钟,梁净词回到沙发,看姜迎灯在用小勺挖着千层,一块小蛋糕被她吃了十几分钟,他坐下,拍一拍腿。

    姜迎灯面露困惑表情:嗯?

    他说:“坐过来,方便接吻。”

    “……”

    没吃完的小蛋糕被搁在茶几上,姜迎灯听话地起身,坐到他一边大腿上,穿着棉拖的脚尖轻轻点着地面,梁净词用手掌轻轻扶着迎灯的腰,平静注视着她。他并不着急,这漫长的注视也属于这个男人独特的攻陷方式,是游刃有余的一环。

    被他看着,姜迎灯难为情地敛目。她看向他漂亮的唇线,勾人的嘴角,还有利落的下颌,泛着青气的下巴。在往下,在线衫领口里洁净的骨骼。

    青提酒聊胜于无的劲儿催着她开口,许多次想提又不敢的话,在告白环节总觉得缺失的一部分。

    “你喜欢我吗?”她声音小得,像是窗外的雪落在梁上,这种程度的轻盈,平缓。

    梁净词没有插科打诨,没跟她兜圈子,知道她问得郑重,便也无比坦白地表示:“喜欢。”

    姜迎灯用手环住他的肩膀,因这静谧剖出的心声而心怀欢喜,不知不觉靠拢向男人的胸膛,她又接了句烂俗却好用的台词:“喜欢我什么?”

    梁净词说:“喜欢你饱读诗书,温文尔雅,秀外慧中,识大体,通情达理,有灵气。文静柔和,有时可爱,有时温柔,有才情,守得住规矩——”

    他语调缓,想到哪补充到哪,此时此刻绝对坦诚,字字属实,梁净词不喜欢太过于长袖善舞的人,被打磨出来的那一些死板个性,他见识过太多了。

    他挑的女朋友,不说多么上乘,能令他顺心喜爱就足够。

    这些字眼听得她脸热,他越说,迎灯的笑意越深,她一脸不信地打岔说:“这么多呢,你是在乱夸么。”

    “我不夸,难不成还等别的男人夸?”梁净词也微微一笑,“我喜欢的,在我眼里当然处处都好。”

    他问:“你呢?喜欢我什么?”

    “喜欢你——”想了半天,她单薄的唇缝里挤出一声,“帅吧。”

    像是憋不出什么好话般信手拈来一句肤浅的称赞。品了品这两个字,梁净词意外地扬眉:“大意了。”

    他语气重了些,问:“我是不是该说喜欢你美?”

    姜迎灯摇头,没什么底气说:“那不可信,我又不太美。”

    梁净词掰过她的脸颊:“我看看,怎么不美了?”

    男人微凉的长指轻轻握在她的颊面,他jsg往前凑一些,视线落在她微抿的唇畔。下一秒,软乎的嘴唇紧紧贴住。

    梁净词微微收紧胳膊,将人又往怀里带一些,姜迎灯的重心被他控制在掌下,被动地倚靠在男人的胸口。

    “轻松点,不用憋气。”

    “……”

    再吻上来,他的力道重了一些,辗转的一瞬,滚烫舌尖便钻进她毫无防备的唇缝。姜迎灯下意识要合上牙齿,但梁净词用手指撑紧她的下颌,声线有几分喑哑:“嘴张开。”

    不等她主动启唇,姜迎灯因他的动作而被迫仰首,男人的舌就这么顺势地滑了进来。

    梁净词把她腰往下压,姜迎灯卧倒在沙发上,他自上而下的姿势,看起来更便于攻占。

    姜迎灯拘束地缩着肩,只觉得他灼热的舌尖抵得她上颚发痒,她不自觉地忸怩瑟缩,梁净词丝毫未乱,只睁开眸看一看眼底的人,继续循序渐进地浅浅舔舐,由浅及深,动作轻缓,算不上激烈,像是品尝某种美味佳肴的仪式。

    入侵的舌将她躲躲藏藏的舌尖紧紧裹挟住,让她再无隐匿的余地与空间。

    意犹未尽交缠片刻,中途短暂撤退,梁净词从她口中退出,又重重吮一下她脆弱火红的唇瓣,姜迎灯皱着眉,像忐忑又像是愉悦,感受着被最后的缠连牵扯出的那一点情意。

    梁净词抵着她唇角,“我能吃了你吗宝贝儿?”

    她睁开眼,不明所以,轻轻摇头。

    “那您别掐我了,成吗?”

    “……”

    姜迎灯这才发现,她的手指正收紧在他的后腰,因为僵硬而制造出一种发泄般的蛮力。

    她连忙松开手指,竟还温温糯糯道了声歉:“对、对不起。”

    梁净词握住她松开的手腕,缓缓上推,五指扣紧她的指缝中,那冰凉的表带贴在姜迎灯鼓动的脉搏上,成了浑身上下唯一的冷却剂。

    他另一只手摸一摸她的脸,安抚她的情绪:“别紧张,让哥哥好好亲会儿。”

    姜迎灯放松紧绷的身子,稍作松弛地仰躺在沙发枕上,看着男人压下来的眉眼,自甘沦为败将,沉湎在他眼中这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

    他再度倾身时,动作便没有那样缓和耐心,一个悠长又蛮横的吻,有着和他行事风格不匹配的凶。

    他啃噬她的嘴唇、唇角,又亲她的鼻梁,眼尾,亲昵的浅啄声伴随着猛烈潮水一般长势汹汹,停不下的痴缠。

    姜迎灯的心脏像被握住,又缓缓松开,又一瞬握住。为止鼓胀又紧缩,像海潮上一面稳不住的帆。

    听到厨房一声滴滴。

    “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