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吧。”商昀秀一丁点怕的意思都没有,坐得端正,将脸别到另一边,浑身透着风轻云淡和对这些事的漠不关心。
二爷本身就又慌又气,凶道:“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扔下河,随便我死活。”商昀秀不卑不亢,无力也有的是力,他只是看着狼狈,满身都是骨气。
“啧,顶嘴?”二爷气得一时干沉默,没几秒又啧一声,实在是气不过了,掐着商昀秀的腰把人圈回怀里困着,两人离得这样近,共享呼吸的地步了。
二爷说:“这么会顶嘴,没收嘴巴!”
商昀秀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唇瓣被傅荣卿咬了一口,接着便是湿热绵密地吻。
这一刹那,商昀秀的心悬在了虎齿间,他极力压制一丝丝,一缕缕呼之欲出的惊悸和心潮。可是莫名的,一股被温柔紧攥在手心的羞赧不受控制地蔓延。
他就算步履蹒跚,也淌进这片黏腻的溽热里,亲吻的感觉是熟悉和陌生的交替。换气的间隙,商昀秀抬起双臂裹着他的脖颈,意犹未尽地呢喃傅荣卿这个名字。
看似如梦如痴,其实商昀秀懂了浅尝辄止,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不论模棱两可的关系还是莫名滋生的感情,都要点到即止。
傅荣卿却是热烈,一路吻到他额前的白纱布上,动作更轻,声音都透着疼爱。以前他做什么都想着要赢,可碰到商昀秀偶尔也愿服服软,跟小孩争什么强好胜什么?
“秀秀,秀秀乖……”
第26章 刚才打疼没?
病房外站着两名保镖,脊背绷直负手而立,神情冷肃,只光看着就觉得不好惹。
同层走廊的另一头,参天古树落在露台的阴影底下,傅荣卿靠着走廊的扶手,指尖夹着燃了大半的香烟,烟灰蓄起长长一截,火星子越来越弱。
唐轶一半身子在烈阳下,一般笼在树荫里,微眯着眼交代今天上午的事。
“警察数的时候我看到了,大概四五个弹壳,从血量来看对方可能没命了,而且门口一路到巷口的血迹有被清理过的痕迹,除了福祥以外,还有人在替商老板善后。”
傅荣卿蹙眉望着楼底下久久不肯离开的警察,手上的烟雾圈圈淡淡,快烫着手了才想起弹烟灰。警署的人到底是怎么想到找来他这所医院的?
二爷到四隆巷那会儿眼尖看到正上车的福祥,这才没问路直接找到了商昀秀,也怪福祥身上大片的血,吓得他心慌,生怕商昀秀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