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楼,福祥说:“昨天洪齐柏被洪锦文带回宅子里狠打了一顿,又罚在祠堂跪了一夜,气现在都没消,人还跪着呢。”
光是好男色,这样的处罚未免太严重了。商昀秀问原因,福祥说:“听到一点儿,好像是因为洪齐柏带科林先生去名楼,说带谁去都不该带科林先生去。”
“难不成因为科林先生身边叫做辛苗的少年?”商昀秀顿了顿步子,猜测道:“昨天我进包房就看到这个少年脸色不好。”
二人是一对?
洪齐柏一根筋,看不出来情有可原。或许知道科林先生喜欢男人的,带去名楼投其所好,没想到弄巧成拙了。
商昀秀打算换身衣服,拿上楼里的账本去趟洪宅。福祥则指了指他脖颈,“您这儿被虫咬着了?”
商昀秀抬手摸了摸,拉高领口:“没有。”
“您昨晚不在名楼。”
“昨晚先走了。”
福祥说:“看着了,是傅少爷亲自抱出来的。”
“你想问什么?”
“你们不对劲儿。”福祥眼睛乱瞟,就是不看商昀秀,语速极快,“他亲你,刚才在门口,我看见了。”
“嘘。”商昀秀不否认,让他别说,把人关在门外,自己先换衣。
这一边,二爷刚到三景园,两手揣兜潇潇洒洒往楼上迈,摸到张纸,拿出来望见肆林公馆字样,毫不犹豫撕碎了丢进垃圾桶。什么请柬也敢给秀秀送,这门儿他傅二牢牢守着,烂桃花一个都别想沾边。
佣人端水路过,在他面前停了一脚,“二爷,太太才要找您,在大少爷那屋。”
“找我?”
“是。”
傅荣卿点头,低头看到锃亮的地板,本来就心情好,看什么都顺眼,“活儿干得真利索,这个月涨工资。”边说掏出皮夹子抽两张钞票给她。
佣人虽是莫名其妙,得了钱只管道谢接着。
眼看时间还早,二爷春风满面吹着花哨子,出来二楼的小露台拐去傅荣诚的房间。一路赏心悦目,从前怎么不知道鸟叫声这么脆,花香这么迷人,一切都妙得恰到好处。
二爷从楼上看到底下院子里给花浇水的佣人,老远喊道:“每株都照顾得水灵灵的,涨工资!”
还没进门就听见他哥的哀嚎声。
“娘,您下手太重了,换个人来吧!”傅荣诚趴在竹编的躺椅上,肚子底下垫着一个枕头,似乎怎么躺都不舒服,脸皱了一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