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风笑了声:“嗯,‘老夫老妻’了。”
谢安屿只听过结婚纪念日办派对的,汤澍还挺有仪式感,连交往纪念日都要办派对。不仅有仪式感,还很豪迈,不但不在乎外界的目光,甚至巴不得向全世界宣告自己有个女朋友。
“她怎么还给我发邀请函啊?”
“你是她工作搭档,邀请你不是挺正常吗。”
工作搭档这个身份太牵强,余风的家属这个身份还比较站得住脚。
“你去吗?”谢安屿问他。
余风点了点头。
汤澍是老朋友了,她的面子余风肯定得给。
“你要不想去,我找个理由帮你回绝了。”余风说。
谢安屿说:“我去吧。”
余风提了个醒:“真的要去?派对上可不兴戴口罩和帽子。”
谢安屿笑了声:“我知道。”
谢安屿本意不想去,但毕竟人家单独给他发了张邀请函,还让余风代为转交,不去,既驳了对方的面子,还得让余风出面去回绝……
还不如就去了。
回家后,谢安屿把木雕搬到了客厅,他拆开箱子掀开里面一层又一层的缓冲纸,把木雕搬了出来放在茶几上。
板板正正的一块正方形木头,雕的不是个物件,更像是幅画。
“浮雕?”余风看着这块雕好的木头。
“嗯。”
余风沉默地欣赏着茶几上这个可以称作为艺术品的作品,谢安屿雕的是海面,海面上有泛起的海浪,还有一块凸起的暗礁,浪花扑打在暗礁上。
看起来很简单的一幅作品,却有着四两拨千斤的视觉冲击力。
余风在这一刻对谢安屿的木雕功底有了清晰的认知。
能刻出这么逼真、精细的海浪纹路,真的太需要功底了。像是在看一副笔触细腻的画,近看细节满满,远看就带着朦胧的艺术感。
余风用手指摸了一下那小小的暗礁,问谢安屿:“这是座小岛吗?”
谢安屿嗯了一声。
余风抬头:“取名了吗?”
谢安屿点了点头,说:“《风》。”
这个名字很符合这个作品的整体意境,谢安屿刻的是泛着波浪的海面,虽然只刻了海面和暗礁,但风无处不在,它以另一种形式存在着。
很好的名儿,很利落,有一股潇洒劲儿。
谢安屿又说:“是余风的‘风’。”
余风看向他,说:“特别荣幸。”
谢安屿笑了笑。
这个名是拿余风的名字取的,作品的灵感也是余风。
汤澍和艾琳都是富婆,连派对都是办在豪华游轮上的,来了很多明星模特,还有一些圈内大佬。
这船上一大半的人都认识余风,谢安屿跟在余风身旁,有不少人上前来跟他打招呼,都是俊男靓女。
余风职业生涯里接触过多少帅哥美女,谢安屿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谢安屿自带热度,还跟余风站在一块儿,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他最近“正当红”,好多人都认出了他,虽然认出来了,但毕竟不认识,他站在余风旁边又一副“生人勿扰”的样子,没几个人主动跟他搭话。
谢安屿低声对余风说:“哥,我去趟洗手间。”
余风转头看了他一眼:“知道在哪儿吗?”
“我问一下工作人员。”
谢安屿走后,跟余风说话的男人朝他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问余风:“这人是那个谢安屿吗?《charm》最新一期封面上的那个男模。”
余风嗯了一声。
对方话里话间带着窥探:“你好像跟他挺熟的?”
余风没想让这个圈子里的人知道谢安屿跟他的关系,这对谢安屿来说不是什么好事,他说:“一般。”
“那……是艾琳跟他很熟?艾琳是不是想捧他啊?”
“你去问艾琳。”
对方啧了一声:“这天又被你聊死了。”
“余风。”
这人走了,又有别人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