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趴睡在餐桌上的姿势转变为坐直身子,曲着指关节揉着酸痛的太阳穴,看见桌上摆好了药,身后厨房传来“叮”的一声,裘生把粥从微波炉里拿出来,冒着热气的粥被推到她的跟前,紧接着他又拆了一小袋榨菜,往她面前的碗里倒时动作忽然停止了下来,问道:“粥里放糖还是吃榨菜?”
“榨菜吧。”向阳有气无力地应道。
裘生这才把榨菜倒到她碗里,用勺子搅了搅,把勺柄放到她手中,说:“吃吧。”
“是那一家吗?”
“不是,”裘生慢声说,“所以用调味品蒙蔽一下你的味觉。”
“”
向阳尝了一口就吃出是她交代的那一家,她乖乖地吃完,吃饱了犯困的时候裘生就站在她身旁给她收拾着桌面,过了半个小时之后又把她摇醒,放了感冒药和一杯水在她面前,还是说“吃吧”。
向阳一只手捏着药片,另一只手握着玻璃杯。
裘生催促道:“快吃吧,水温正好的,吃完赶紧去床上休息。”
向阳脑子反应的有些慢,愣愣地“噢”了一声,把药吃完后抓起酒精棉片就乖乖走到一间房门前。
她的手握上把柄时不知怎的回头看了一眼,裘生并没有要跟着她进卧室,她离开餐桌后他便坐在了沙发的一侧,曲着手支着脑袋假寐。感受到她的视线后,裘生睁开眼,温声道:“你去睡吧,有事儿叫我,我在这儿不走。”
他只开了客厅的白色筒灯和沙发边上的一盏昏黄小台灯,算不上明亮。黑色碎发软塌塌地垂着,他的外套被他捞过来当被子盖在了身上,白色高领毛衣衬得他清瘦又居家。
向阳眨了眨眼,久违地被人守着莫名觉得有些安心,下一步就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