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玉满怀 第38节(2 / 2)

娇玉满怀 七月春 2067 字 6个月前

    太阳还未升起,远方浓雾笼罩,看不清前方的路,清晨的露水带着彻骨的寒冷,叫人忍不住裹紧了皮袄。

    车夫显得沉默寡言,偶然车轮碾压到石子,发出巨大的颠簸声,叫人身子猛地一震。

    离城门越来越远,苏眠只????????觉得身子越来越耐不住寒了,冻得直打哆嗦。

    第75章 临安村

    苏眠睡不着,出来与车夫闲聊,车夫是个慈祥的老爷爷,身子骨十分健朗。

    一路上,还在给苏眠讲着沿路上的风土人情,村落之间的趣事。

    巧的是,苏眠去的那个村子他刚巧去过,时常会送些货物去,也算是老相识了。

    “老爷爷,您可曾听过有家姓陈的,还是个樵夫?”苏眠试探性地问道。

    谁知道,车夫猛地一拍大腿,“小姑娘,你说的可是村东头的那家姓陈的?脸上有道疤的那个?”

    苏眠连忙点头如捣蒜,没想到竟如此巧合,正中下怀。

    “那个陈林也是个苦命人,妻子患了重病,成年卧病在床,只剩下他一个人在支撑着整个家。”

    老头子沉沉叹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可是每天砍柴又能卖多少钱呢,不过就是活死人,吊着最后一口气罢了。”

    “哪一天连药都供不上,便撒手人寰了。”

    “我干完了这趟之后,也就回去颐养天年了,老了干不动了。”老爷爷露出一嘴的大黄牙,布满尘土的脸上写满了沧桑。

    苏眠手托腮,心中突然多了几分怅然。

    临安村很快就到了,苏眠摇醒了酣睡了一路的顾清与睡得七扭八歪的洛晴岚,突然后悔这一趟带他们出门了。

    顾清给足了车夫银子后,便叮嘱车夫在这里等候着他们。

    车夫从来没接过这么大一笔单子,钱哪有不赚的道理。

    于是牵着马匹走到了附近一处草棚搭的茶馆落了座,只点了两个大白馒头,倒了杯热茶等着他们回来。

    临安村四面临山,只有一条通往外界的路,四周树荫葱葱,却算是一个世外桃源。

    村里不大,似乎只有几十户人家,自然来了生面孔,大家不免有些觉得面生,直盯着他们瞧。

    “奶奶,你可知这村东头的陈家是哪一家?”苏眠询问着一个正在浇水的老奶奶。

    老奶奶眼神里多了几分警惕,似乎觉得他们是坏人。

    苏眠明白了她的意思,连忙摇头否认道,“奶奶,我们是陈大哥请来的城里的郎中,来给他娘子看病的。”

    洛晴岚也在一旁点头附和道。

    顾清见她还有几分迟疑,连忙堆着笑脸上了前,“奶奶,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您不要嫌少。”

    老奶奶看着白花花的一锭银子,眼睛都亮了几分,连忙乐呵呵地收下了,给他们指了条路。

    “果然,银子是万能的。”洛晴岚不知想到了什么,嘲讽一笑。

    老奶奶指的一条路,极为曲折难走。昨夜似乎刚下过雨,满是泥泞,青石板山满苔痕,空气却是十分清新。

    洛晴岚穿着一身奢华的服饰,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了出去。

    还好苏眠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奈何自己身子小小的,陷入了深深的泥泞之后,便出不去了。

    于是洛晴岚和苏眠便以一种极为别扭的姿势陷在了泥泞之中,两人身上都沾满了泥点,看起来好不狼狈。

    “舅舅。”苏眠可怜汪汪地瞧了顾清一眼。

    顾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涨红了脸,使劲将苏眠与洛晴岚从泥泞之中拖了出来,像是拔萝卜一般。

    “早知道不来了。”洛晴岚苦哈哈地说着,嘴上这么说却远远地走在了最前面。

    苏眠三人终于在穿过了一条泥泞的竹林之路时,走到了陈林的家。

    在看到陈林的屋子之前,苏眠脑中有过千百种想象,却还是被震撼到了。

    陈林住的只能算是稻草屋,屋顶用几片瓦片虚盖着,土砌的墙,似乎风一吹就会坍塌。

    院子里却是种满了各色的鲜花,微风吹来扑面而来的芳香。花草绕着屋子种了一圈,远远地还有牵牛花攀附在土墙上。

    还未走近,便闻到了浓浓的中药味,万分呛人。

    “你们在外面躲好,我去院子里面勘察一番。”顾清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情况,手中提着刀冲了进去。

    苏眠其实也怂的不行,拉着洛晴岚躲在一旁的篱笆后面,探着个脑袋朝里面望着。

    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顾清出来。苏眠有些待不住了,连忙站起身子活动着早已经酥麻的大腿。

    洛晴岚也在探着脑袋四下里望着,突然她定住了目光,扯了扯苏眠的衣袖,小声说道,“眠眠,那个男人像不像你说的刀疤男。”

    不远处,田里。似乎有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正忙着给稻田除草,弯着腰额头上冒出的细汗都来不及擦拭。

    苏眠踮起了脚尖望过去,那人散着头发,似乎能隐隐看到一条蔓延到嘴角的刀疤。

    “是他,就是他。”苏眠与洛晴岚似乎都来不及通知尚在屋子里的顾清,蹑手蹑脚地已经慢慢接近了陈林。

    苏眠远远地瞧着陈林,只觉得与昨日自己看到的那个人确实有些不同,至于是哪里的不同,她却又一时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