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道我还要洗碗洗多久,而且我到现在只有学到切些简单的菜而已。」陈帧妍说完喝了一口啤酒,鼻喷一口气看着前方夜景说。
「你才去没三个月,这些都基本要做的嘛。熬过了就会得到你想要的啊。」王筱楠靠在陈帧妍怀里说。「想当年我也是一直在洗杯子、擦酒瓶的,虽然现在也是啦。」
「这样要多久我才可以学到手艺啊?」
王筱楠噘起唇,她不知道厨房的运作,更不了解这种东西是否可以私下练习的说:「你刀工现在练得怎样?」
「又没什么机会拿到刀,当然是不怎样。」
「你可以在家里练啊。你的前辈有教你怎么拿刀吧?」
「是有。」
「你就在家练习啊。等哪一天他们看到你切的菜比之前更工整或者不一样之类的时候,也许就会知道你有努力在家练习过的另眼相看了。」
「嗯……」
「别急嘛。」王筱楠转头摸摸陈帧妍的脸说:「等基础练好,将会有一堆又一堆要学得学不完呢。」
「但薪水又没有很多还要另外花钱喔……」
「还有我在嘛。我们一起熬过啊。那时候我在练酒时不也是这样熬过来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陈帧妍舔舔唇后说:「好啦……」便紧搂住王筱楠亲吻几下说:「我们回家好不好?好冷喔……」
「谁叫你疯了要跑来看夜景。」
「想说好久没一起来看夜景了嘛。」
「反正这么久都过去了,我们以后可以再多等一下等天气热一点来。」王筱楠说完发动机车把安全帽递给陈帧妍,骑着机车跟陈帧妍下山了。
「那你调酒最近学得怎样?」陈帧妍问。
「tony有说我的稳定度提高了,而且有客人喜欢我的酒耶!是真正的喜欢唷!涵因此给我一个小小的称讚。」虽然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不错,听起来也不像是不错,反正就是谜之称讚。
陈帧妍只是点点头不再说话,内心突然有一股烦躁感。不单单只是因为又听到徐镇涵的名字从王筱楠嘴巴说出,而是……王筱楠会越来越好吧?那么自己……似乎也该越来越好。
还没上楼,林品叡今天却特别迫不及待在楼梯口将徐镇涵拉过去拥进怀里深吻着。
「claire……」徐镇涵轻推开林品叡说。
「嘘……」林品叡用大拇指轻轻压住徐镇涵唇后再慢慢划过徐镇涵的唇来到下巴,微微施压撑开徐镇涵的嘴巴深吻上徐镇涵,蛮横的将舌头闯进徐镇涵口腔里。
徐镇涵低吟一声,不阻止林品叡的紧环住林品叡肩围与她深深交吻,任林品叡放肆的在楼梯间把手伸进她的裤子里兹意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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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怎么这么猴急……」徐镇涵跟林品叡一起泡澡时,还有点软趴趴的靠在林品叡身后说。
林品叡啜饮一口酒后放在一边转头说:「我太想你了。」徐镇涵笑出来,张开眼看着林品叡。「你不喜欢吗?」
「喜欢……」徐镇涵不好意思的说:「只是很担心被我爸发现。」
「徐老大这么机灵,真要是听到怪声音也会假装没听到。」
「是没错……」徐镇涵拿起酒喝一口。「你会去日本多久?」
「差不多半个月,然后再去中国半个月,之后就是回台北继续拍戏了。」
「嗯—」徐镇涵从后紧环住林品叡说:「我会想你……」
「有人才喝一杯就醉了吗?」
「啊……因为还泡热澡嘛……而且……」徐镇涵轻磨蹭林品叡的背说:「刚刚有人挺野蛮的先把我搞到头晕目眩了……」
林品叡举手往后环上徐镇涵的脖子吻了徐镇涵一会儿后说:「我好久没听到你说你想我了。」
「又不表示我不想你。」但我只是不想……说出来而已。况且也不太能说不是吗?
林品叡摸着徐镇涵的头说:「我明天一早就得离开了。」
「嗯。」
林品叡挤挤嘴角后又深吻上徐镇涵。
爱还可以变成什么样子?
徐镇涵站在窗边双手环胸看着林品叡的车子在暮光时分里离开,好像昨天的欢愉又只是一场梦。是不是爱一个人就该这样?
徐镇涵不知道。她知道自己很爱林品叡,而林品叡也用她的方式在爱自己。但这就是爱情吗?这两年她实在越来越质疑了……
他们也称不上是床伴关係,虽然他们每次见面一定会做爱,但因为他们好久才见一次面,会渴望彼此身体是一定的。却也不是伴侣关係,儘管他们一开始是以偏向伴侣关係在伦敦几乎朝夕相处了一个月……
徐镇涵垂下眼瞼迟迟没有移开,窗边她喝过的酒杯还在,里面的琴蕾香味证明她来过。想到自己第一次面对林品叡离开伦敦回台湾时,她每天喝着林品叡爱喝的琴蕾好像林品叡近在身边,那迷人的笑容、聪明的言谈让徐镇涵每天想林品叡想到哭着睡着……
现在,她已经可以拿起空酒杯,走出去外面洗一洗、擦一擦放回柜子后转身离开吧台。
爱还可以变成什么样子?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叫人不解的是,都不是因为不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