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两天都会很冷,我这人非常自私的不要小苹去陪阿幸睡觉取暖,要阿幸过来我们这边睡比较温暖。」
「是喔。原来阿幸这么怕冷。」
「你知道她是睡在铁皮屋吗?快垮、快垮的铁皮屋,门窗都关不紧会渗风进来。」
王筱楠皱紧眉斜睨蔡诗洋说:「干嘛不搬走?」
「这说来话长。」
「好吧。我房间还有一条热毯,你到时候再拿给阿幸盖──是说乡酩怎么要跑来家里睡?」
「我希望你不要生气。」
「你说吧。」
「因为她最近被文爱小骚扰……」
「蛤啊?」
「文爱这几个月不晓得在想东想西什么,想着、想着整个不相信乡酩没跟涵有一腿过,一直逼问乡酩到底有没有背着她跟涵上床过,乡酩一直跟她说没有她还是不相信。」
「干嘛突然这样?而且她有没有逻辑?我上个礼拜有跟他们说我跟镇涵交往,镇涵如果跟乡酩上上床就不负责任、始乱终弃的我还会跟镇涵交往吗!」
「她才不管那些,而且她知道你跟涵交往后也不爽我跟明豪骗她说我们跟涵不熟……」
「你们干嘛要骗她!?」
「那天在重型酒鬼时我不是跟你说了她超火大吗?我跟明豪情急之下就否认跟涵很熟……」
王筱楠鼻喷一口气问:「可是她干嘛突然发这么大神经怀疑到那么深的地方去?乡酩有做出什么让她怀疑乡酩不是只单纯精神出轨吗?」
「因为……其实文爱会发现到是涵是她看到乡酩在笔记本上写下一些……对涵的性幻想,嗯……」
「蛤?」王筱楠大楞说:「乡酩性幻想我的镇涵!?」
「不要这样,那时候你跟涵完全没感情。」
王筱楠闭上嘴巴思考一会儿后回:「好吧。所以……?」
「所以文爱开始深深怀疑那不是幻想,搞不好是真的。」
「为什么要执着于这种事?就算是真的又如何?乡酩也跟她分手了。难道这样她才有理由可以好好赏乡酩两巴掌吗?」
「或者是赏你女人两巴掌吧。」
「到底又关我女人什么事了?」
「我希望你不要生气的地方来了,」蔡诗洋挪了屁股面向王筱楠说:「乡酩这几天会如此不堪其扰就是因为文爱一知道你跟镇涵交往后,老是跑去乡酩家问一些为什么你要跟阿帧分手?她说你避重就轻的回……」
「我跟她说我懒得解释。」
「这就算是避重就轻。」
「好吧……重点是那是重点吗!?我跟阿帧分手的理由很重要吗!?」
「你也知道文爱跟阿帧其实不熟,她对阿帧的印象一直停留在你们刚在一起时的时候,后几个月她因为要准备去日本比较少时间跟我们出来都是乡酩出场。后来文爱就去日本了,更别说她有多清楚你跟阿帧后来的状况,所以她一直认为你们明明很好,为什么突然分手?你竟然还是跟涵在一起。然后她看到阿帧的脸书发表一些感觉很深情的话,也发表一些……她始终觉得是涵介入你们并煽动你的动态。」
「文爱相信镇涵有介入他们?」
「大概是这样。觉得涵就是爱抢别人女朋友,乡酩跟她解释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样,也跟她说明她跟阿帧根本不熟,但她跟阿帧都相信你们只是在袒护涵而已。一个不承认有跟涵上过床、一个不承认劈腿。」
王筱楠大翻一个白眼说:「随便。我已经不在乎他们么想了。」
「所以乡酩觉得好烦,今天要到我们家避避风头。」
「怎么有办法都讲也讲不听?」王筱楠吐一道沉沉的气后说:「我终于明白恨是由爱衍生出来的原因了,爱情虽然会给人正面能量,同时也会让人变得很丑陋,甚至会扭曲一个人的心态与观点让心胸变得狭隘、心眼变小。
小葵喜欢薏葶的时候会暗自在心里诅咒薏葶跟思琳分手、小苹的前女友为了得到更多关注而有那些荒诞行径、涵跟前女友分手时,对方还不明就理责怪我认为是我介入之类的。就不用再说文爱、阿帧跟之前的乡酩了,每一个理智跟情绪都失控,思维与行动都变得很奇怪。」
「嗯……还有我。」
王筱楠手支下巴看着一边许久后,头转回去收拾空盘,起身沉默不语走进去厨房清洗,蔡诗洋看了抿紧唇,可以了解王筱楠感受差到连脏话都不知道怎么骂出来的超级无奈兼无言的心情。
※王筱楠唱的歌曲为rachelplatten的《fights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