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2 / 2)

命中命中 暴戾风车 1047 字 6个月前

    方雨被泪水模糊了视线,他看不到陆与闻额头暴起的青筋,也看不到他绷紧的下颌,更不知道他咬紧牙关忍耐到现在。

    “是我不对,我以为继父是好人,他对我很好,整整一年里我把他当成父亲一样,妈妈没有告诉我,她要我自己发现,她要我知道我蠢得多离谱。”

    方雨至今忘不掉,他意外找到一台放像机,打开里面有一盒录像带,他以为是流行电影或经典大片,按下播放,却不料出来的画面会是他此后十多年的噩梦。

    他拿着录像带去医院找母亲,母亲说了句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话,“你终于发现了,你还要认贼作父到什么时候?”

    他难以置信,并引发强烈的应激反应,母亲从头到尾冷眼旁观,他质问母亲为何不早点告诉他,他忘记了母亲的回答,只记得那天医生和护士几度进出母亲的病房,他在走廊的尽头,看见夕阳将天空晕染成一片血红。

    母亲被约束带固定在病床上,清醒时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是,去翻前院种了蝴蝶兰的花盆。

    他趁继父不在家,将蝴蝶兰花株挖出来,他在泥土里找到用袋子装着的,一条血迹斑斑的裤子。

    他在那天看到命运蓄谋已久后对他袒露的真面目,狰狞,凶恶,他以为的能供他暂时喘口气的家园,原来早已从根里腐坏。

    “是我报的案。”方雨在密集亲吻的间隙朝陆与闻讲述,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嘴唇叫陆与闻嘬得疼极了,该脱口的大叫消失在细细密密的吻当中,陆与闻咬他,像野兽叼着肉,唇舌都要凶狠吃了去。

    方雨失去对双手的掌控,等同于失去了全部,嘴唇自不必说,他的双腿自赤条条起就不再听他的话,张开或合拢这等简单的动作也由不得他。

    陆与闻在,要陆与闻说张开才张开,缠住便缠住,假如没有指令,只会像鸟儿折断的翅膀,了无用途,弃之不足惜。

    方雨崩溃地叫老公,痛楚和快感让他几近忘了要说什么,陆与闻双目赤红,脸上有和他如出一辙的悲痛,方雨想起未完的忏悔,想起之后的那些事。

    “我报的案,继父知道了,他说是我妈将弟弟送上他的床,他说他和弟弟是在谈恋爱,他问我还没发现弟弟房间和他的房间是打通的吗。”

    话到这里,方雨简直想大笑,为他的迟钝和愚蠢。陆与闻停下来看他,抹去他脸颊的泪,他才发觉他又掉眼泪了,无用的徒劳的泪水,“我不相信继父的话,我和他争吵,继父摔下楼,我没有扶他,他的腿再也治不好了。”

    “上了法庭,妈妈承认了指控,我才知道原来都是真的,是她将弟弟送去,是她默许的,我问不出理由,”方雨喃喃道,“她说我没资格指责她,因为当年是她放过了我,带走了弟弟,否则会是我承受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