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夜,我们见过的,国中的时候我被同学霸凌、被祁刃骂废物扔出家门,是你从这个地狱里带给我活下去的希望,只是那时候的我们不知道彼此的名字。」
「而那些紈裤的人设也是假的,我从来喜欢的都是你,向晚夜也只是曾经一段我执着你那双眼眸的际遇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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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从一开始对我的爱就是虚偽的,但那也无所谓。」
「你将祁家的东西转手给苏然宇,那也无所谓,因为我的就是你的。」
「但唯独一件事我不会无所谓,你已经答应嫁给我,我们办了婚礼,早早的就交换无名指的戒指。」
「你是我的妻子,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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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哪怕一次也好,你有没有爱过我?」
「不是以因为这个人的身体里有“永皣的心脏”,而是以“祁深”这个身分在爱我这个人。」
「黎夜,爱我一次吧,用你的身分说一次爱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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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乓--轰!”好几声极大的巨响响彻云霄在我的世界里,从一楼开始,剧烈的爆炸声层层往上推向我们身处的这层天空庭院,午夜不仅是童话结束的一刻,也是炸弹倒数计时结束的剎那。
火光四射在周遭,由内而外的迸发出热浪滚滚的火焰,一瞬间就吞噬掉了空壳公司所有的东西,楼顶上也早就无法倖免,热烈的红光燃烧殆尽在一池虚偽的星空梦里,而凄惨的尖叫声从后方传来,在祁刃因为玻璃爆破时被炸得浑身血肉模糊,倒出来在我们不远处时,祁深也在我面前直直倒了下去。
他好似焦急的看着祁深倒下去的模样,想要吶喊些什么,却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祁深被我开膛剖心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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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也对祁深下药了,但却是与那些植物人般的毒不一样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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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久远的记忆残片不断攻击着我的所有理智,灼热的火光烫红了我的双眸,是黑烟燻痛了我的双眼,还是什么样刺痛我心脏的情感縈绕在心中,我都不想要去理会,任凭灼烫的眼泪一颗颗从我的双瞳中夺眶而出。
我缓缓地蹲身在祁深面前,将放在捧花里的手术刀拿了出来,目光定定的看向他的左心房,我伸手抚上他的心口,冷声和他说道:「祁深,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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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深苍凉的笑了一声,眼神涣散的凝视着我的脸,伸手轻抚上我的脸庞,贪恋般的摩挲着,断断续续的说道:「把永皣的心脏??拿走吧??然后快??离开。」
我的眼泪坠落在逐渐凉透的指尖,嘲讽似的笑了一声:「逃不了了,我本来就想着同归于尽。」
祁深沉沉笑了一声,轻声的说道:「是吗??听不见你说爱我,可却得到??你愿意陪我一起离开的承诺,那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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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我是没有丝毫犹豫的,但颤抖的手、不断模糊我视线的眼泪,却昭然若揭着我无法令自己喘息的情感,手术刀划下去,将那个鲜活跳动的心脏从祁深左心房取出来时,我将那颗心脏珍重的放在我的怀中,垂首听着它用尽最后一刻跳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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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皣,是我的永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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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仍旧熊熊燃烧在我的目及之处,可比火光还耀眼的--是清晨第一缕破晓黎明的曙光。
爆炸的热浪已经燃烧到我的裙摆,将我燃烧的黑色婚纱扬了起来,火舌烙印在我的皮肤上,我却感受不到丝毫的疼痛,反而只有一种生命终于得到解脱的感觉。
我抬起仍旧停不下哭泣的泪眸,看向黎明拂晓的天空,再将额头抵上祁深冰冷的额间,任凭眼泪垂落到他的面容上,最后垂首轻靠在他冰冷的肩窝处,用黎夜的身分轻声向他呢喃:「知道为什么我会选黑色婚纱吗?因为它代表着我的爱至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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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黑夜终于迎来曙光清晨,而黎明于无尽的焰火中歌咏谢幕的悲剧,『我的爱死不带走,是因为灵魂会想念你在记忆中的每一个身影,直到我生来再次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