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用班斐说话,稚澄就扒了他那黑丝绸睡衣,褪得只剩下一条白棉平角。
班斐:?
檀香木的香气浓烈地浸过稚澄的口鼻,她后知后觉,她好像闯进了一个男生的了不得的清晨禁区,它似乎是属于她,收到了强烈的召唤,正昂昂抵着她的手背。
当事人坦坦荡荡裸露他的情火,没有丝毫不好意思,“不是要跑了么?还不快点给哥哥穿裤子?就这样光着出去?”
稚澄没头脑:“其实不穿更好看!”
?
班斐盯了这小鬼一会,粲然一笑,“哥哥可没有你前男友造福全人类的习惯。”
他胸腔荡着笑,连带着玉娇龙也盘了火。
“哥哥只给我家祖宗瞧,不拘是夜里还是白天。”
稚澄心想,您可闭嘴吧,我这一颗心都破碎成这么多瓣了,再碎就不礼貌了。
她快速给他换上了床边的一套高奢运动白棒球服,裤子是松紧抽绳的,她抽了三秒钟都没抽到紧,可见这家伙的腰儿有多细,稚澄给他打了个死结,那绳头乱得跟一窝蝎子似的,班斐含笑道,“倒也不用看管得这么紧,哥哥还是有点节操的。”
“……”
湿地公园,游人如织。
稚澄遮阳大帽下是一副黑羊面具,她顺势把买来的狐狸面具罩住班斐的脸,再观察敌情。
然后,稚澄悲愤无比。
“梁笑寒带他白月光划起了爱情的小船!!!”
老狐狸不动声色下套。
“那咱们也划爱情的小船,更快更猛,超过他们,看他们还怎么得意。”
稚澄:“昂!!!”
小家伙执行力超强,等班斐跳上小船,她硬是将两条船桨摇出了恐怖的残影,经过梁笑寒的时候,喷了他一脸的湖水,半边身子都湿了。
梁笑寒:?
同行的宋沛春埋怨道,“什么垃圾素质啊,你没事吧?”
她抽出纸巾,要去擦他的裤子,被梁笑寒躲开,他有些无奈,“蓉蓉,手机可以还我了吗?我不回去,我给人打个电话。”
宋沛春当场变色,指着小船外的湖水,“手机可以给你,不过你觉得这里成为我的埋骨之地怎么样?”她神经质笑了起来,“正好,你不是新婚吗,我给你送一份新婚礼物啊,我把我的尸体送给你怎么样?够不够惊艳四座?”
梁笑寒头痛欲裂,又不敢真的惹她生气,只得哄着她。
稚澄的小船都飚到了终点,回头一望,那一艘梁宋的爱情小船还在湖中心呢,她顿时扬眉吐气。
这是班斐已经提了两条烤鱼回来,香喷喷的,勾得她食指大动。
“跟旁边那大叔换的,人说是祖传手艺,你尝尝,酥不酥。”
稚澄很快就啃出了一条鱼骨头,从头到尾的,干干净净的,一丝鱼肉都被她剔干净了。
班斐抽出纸巾,擦了擦她嘴,笑着道,“这会儿倒是吃得干净。”
吃他的时候欠缺耐心,弄得到处都是海。
?
讲道理,我哪回不是吃得干净?
“他们得好一阵子划回来,我们先去吃别的。”
稚澄在哥哥的带领下,把湿地公园的项目都疯玩了一遍,背心都湿了好几件,班斐就把它们折叠起来,放进单肩包里背着走。
这小家伙终于察觉到了他的险恶用心,“我们不是来捉奸的吗?”
“是呀。”班斐黑丝绒的睫毛轻轻颤动,仿佛蝴蝶振翅欲飞,“但哥哥想让你捉奸之余,放松身心,这也……不行吗?”
“……”
稚澄的粗口咽回了喉咙。
天色擦黑,他们又回归捉奸的队伍,幸好那一对儿也没有走,因为湿地公园今晚的重磅演出是西洲音乐节。
舞台的中间喷射着粒子光线,人是乌泱泱的一片,手中的光条掀起了沸腾的声浪。
来晚的,根本挤不进去。
但稚澄靠着她5.3的裸眼视力,捕捉到了里三层的正主,然而人群太嗨,手舞足蹈的,根本看不清他们的举动。
她的揪揪被人拉了一下。
“这边,上来。”
银白色奢华房车如同庞然怪物一样偷袭着夜色,注意到的游客发出低低的惊叹。
稚澄:?
班斐牵着她上了银白宫殿的顶楼,还摆了一套绿毛绒的小沙发,“咱们就在上边,舒舒服服,看他们怎么偷情。”
稚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