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斐吐了一口气,“生死相随, 哪里土了?”
年长哥哥略有不满。
多厚重的情谊呢。
稚澄脱口而出, “我比你小啊, 肯定是你走在我前头,我跟你走了多不划算,而且还有个七年之痒啊,外面花花草草奶狗狼狗那么多, 万一我就王八绿豆看对了眼总不能不给离吧?这就跟倒茶似的要七分满啊,太多了就溢出来!”
?
班斐眯眼,语调很平, “噢, 原来小王爷天生风流花心, 还没跟哥哥谈呢,就把自己的后路给想了。”
稚澄的动物直觉本能让她危险警觉,“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哪个意思?”
“呃,就是吧。”稚澄引用经典,“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你懂得吧。”
“懂啊。”年长哥哥绕她运动裤的松紧抽绳,抽一抽,又放一放,“所以人不能两次睡上同一张床,哥哥只是你其中一条床,未来很有可能要跟别人轮床,或者拼床,宝贝是这个意思么?”
稚澄:“……”
稚澄:“…………”
稚澄严肃地说,“爸爸能跳回到上一步吗?”
“宝贝都要做爸爸吧,还不能跳?”班斐吃了一惊,“哥哥都自甘堕落混到食物链底层了,还能阻拦您这样的顶级掠食者的吗?”
稚澄的拳头蠢蠢欲动。
就在她要挥舞到他脸上时,被他掌心裹住。
她跌进哥哥的年轻胸线里,淡香,薄冷,游走着一股潮湿的墨水味儿,刹那之间,他身后的墨海溅起一条条猩红的火尾。
见此一幕,梁笑寒瞪大了眼,他想要说什么,却被声浪淹没。
“轰——”
烟火溅出蓬勃流光,冬夜热浪颠沛。
在银白夜宴房车的最高点上,班斐拇指压住稚澄颈后的动脉,低着脸与她接吻,那眉眼被烟花烧得绚烂而难以辨认,边缘都是灿澄澄的,哥哥把那两片小肉/唇舔得温热,磨软了坚硬的齿关,方才低哑道,“小鬼,张嘴,哥哥要进去。”
稚澄含糊不清地反抗,“爷刚分手呢,混蛋——!”
“无缝衔接不是更本事么?”
?
您这话是不是更可怕了?
班斐将她抱到腿上,两指从她颈骨的两条线滑上去,插进了发间,唇舌浸泡过茶香,本该佛性慈悲,却在她闯入那一刻,理智全化作了齑粉。
“咔嚓。”
摄像的闪光晃过稚澄的眼皮,她蓦地惊醒,又被他吻进了双膝。
这样大的烟火阵仗,惊得前头看演唱会的游客都转过身来。
“什么?竟然还有烟火秀?!”
“这波门票血赚啊!!!”
“工作人员怎么不提醒下,差点就要走掉错过了!”
恰好有工作人员经过,他才不背锅,认真回了一句,“这是人家男友早上临时安排的,说是名分纪念日,一秒都得花掉好几万,都够咱们湿地公园举办好几场音乐节了。”
凌晨2:00,夜场太子更新一条动态。
yakamoz:「换人」
主图是黑夜里爆开的烟花银火,副图则是侧脸双双入境,yakamoz的手指修长分明,中指戴着一枚细条骨戒,硬朗的边缘顶起了对方软汪汪的一块颊肉,正肆无忌惮地侵进粉红柑橘园,也不知是到了什么程度,唇心淌出一两缕灼亮的银丝,让人忽视都难。
最嚣张的是,他边吻着还边看着镜头,眼神靡丽冶艳。
仿佛友好嘲笑着每一位单身狗。
稚澄:?!
稚澄翻他手机,看到这朋友圈都傻了,爬起来就要将他就地正法。
“祖宗儿,你再好好看看你朋友圈。”
班斐往后仰着颈骨,“哥哥能把咱们这么秽乱宫廷的一面发出去给大家看吗?”
祖宗儿:我看你就很能!
稚澄翻开自己的朋友圈,图还是那个图,就是模糊了五六倍,依稀能看到是一个接吻的姿势,包括他手上的银刻骨戒,以及她的白贝母耳骨夹。
稚澄看着看着,都觉得自己黄了不少。
都是这畜生带坏她,换人都换得那么高调,搞得她好像在走什么很荤的剧本。
俩人也没等梁笑寒跟宋沛春,先一脚回了京市,落地时间是凌晨4点多。
稚澄看他这路上还算识趣,也省得他坐夜车,直接把人带回玉皇阁的老宅。整一条胡同都很安静,盈满夜色跟古旧的味道,到了一处四合院,稚澄打电话让八堂姐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