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月入怀 第3节(2 / 2)

引月入怀 南陆星离 2024 字 6个月前

    他腾出一只手沿着背脊一直往上,大掌贴着薄薄的衣衫,传递炙热的温度,烫遍她全身,心砰砰直跳。

    手规律地一下又一下顺着抚摸她的后背,语气疲惫:“夫人受伤这几日,我没有一晚上睡得踏实,总觉得你不在我身边就少了点什么,今晚上可算能好好睡一觉。”

    边说边打了个哈欠,疲态尽显,青黑的眼底硬是让她满肚子拒绝生生咽下,默默低头不语。

    是了,碧柔告诉她风轻妄这些日子衣不解带,亲力亲为照顾她,白日里还有诸多事务需忙碌,想必他快要累到极限了。

    等了很久也没等到他有逾矩的动作,顾今月在他的轻抚中渐渐放下防备,他身上独特的香气似乎有安神的奇效。

    眼皮渐渐下垂,脑子开始犯迷糊,没过多久就陷入无边的黑暗。

    与顾今月不同,嬴风此时格外清醒,垂眸盯着日思夜想近十年的人。

    她身材娇小,尤其是那只细腰,他一只手就能抱在怀里,惹得他又心疼又想使坏。他暗暗丈量:自己往后可得仔细些,别给折断了。

    几缕发丝遮住她半张脸颊,他伸出指尖轻轻拨开放至耳后,无意间碰见她微凉的耳垂,像是被吸住了。

    心里的无名之火腾地一下烧起来,压抑多年的渴望与欲.念在这一刻占据他的全部思绪,身体里像有一只怪物要破壳而出,疯狂地叫嚣着去占有她。

    顾今月就躺在旁边,你轻而易举就能得到她。

    脑子有个声音一直在诱惑,唆使,催促他去攫取,去占有。

    嬴风像是魔怔了般屏住呼吸,手不受控制地划过脖颈,锁骨最后停在她的胸前,指腹染上她独有的馨香。微微敞开的衣襟下是引人遐想的深渊,只要他想就能不费吹灰之力扯开。

    “嗯……”顾今月骤然发出一声不舒服的嘤.咛,嬴风如梦初醒。

    手指和全身都僵硬了许久,才缓缓抽回。

    他费力克制住冲动,呼吸微喘,黑瞳深深凝视她恬静睡颜,幽幽低叹:“罢了,再给你点时间,可别让我等太久。”

    等了十年,他现在真是一刻也不想等了。

    作者有话说:

    嬴风:开演!

    顾今月:十年都能等,再等个几年也不迟吧。

    第3章 作戏

    那我们是怎么成亲的?

    顾今月是被热醒的,她全身像被放在火架子上炙烤。

    睁眼一看她被风轻妄搂在怀里,他体温偏高像个火炉,热气穿透薄薄的衣衫贴在她身上,燥得慌。

    头顶传来绵长平缓的呼吸,他还在睡。

    抬眸往上看,只能虚虚看见他模糊的侧影,这并不影响流畅的下颌线和挺拔的鼻梁勾勒出俊逸的面容,沉睡的风轻妄敛去锋芒,只余风华。

    顾今月不由看愣了片刻,恍然回神后试图不着痕迹移动身体,发现腰间的大掌岿然不动。

    他抱了自己一整晚也不会觉得难受么?

    还未等她想到答案,风轻妄忽然动了,他无意识地将手朝里拢了拢,让她辛苦大半天的努力顿时化为泡影。

    顾今月:“……”还不如直接推开他。

    两人这下贴得更近。

    风轻妄一向警觉,马上发现怀中人的僵硬,半眯着眼睛哑声问:“怎么不多睡会?”

    他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像只小爪子似的挠在顾今月心上,下意识想从他怀中逃开。

    “别动。”腹部的铁壁压住她扭动的腰,声音变更哑:“再动我可就忍不住了。”

    顾今月一听脸涨得通红,风轻妄的身体更热了,原本僵硬的身子被他烫得全身发软。

    过了好半晌,他的呼吸才从急促变得平缓,听他长舒一口气叹息道:“我还要等多久啊……”

    顾今月不敢接话,把头压得很低,恨不得原地消失。可风轻妄似乎执意要得到回答,抽出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逼迫她仰头对视。

    他眼底似有暗光流过,轻笑道:“告诉我,你总得给我个时间。”

    顾今月微微张嘴,半个字说不出来,偏头想躲开灼热的视线却被他的手温柔又强势掰回来。

    直到被他盯得心里发怵,她才讷讷道:“我不知道……”

    风轻妄于她而言实在是有种说不上的陌生,但周围所有人都在告诉她,他们是夫妻,是天底下最亲近的人。她失忆后风轻妄不仅从未指责过她的一句不是,反倒悉心照料,吃穿用度,无一不精细,就连伺候她的婢女也绝非普通奴仆,一看就是经过严苛的训练。

    “不知道?"

    风轻妄语气略显不满,他收起笑容淡淡道:“我问过大夫,他说你除了记忆上还有些问题,其他地方都无大碍。”

    他不笑的时候有种浑然天成的矜贵威严,令人不自觉服从。

    顾今月听出“其他地方”的言外之意,脸烧得滚烫,快赶上风轻妄的体温,她干脆两眼一闭,企图逃避这件事。

    风轻妄哪里瞧不出她打什么主意,可这事由不得她回避,人在身边却只能看不能吃,他快要忍到极限了。

    他变换语气,看似温声商量实则下达最后通牒:“三天,我再给你三天时间。”

    顾今月理智上知道不应该拒绝夫君的亲近,可心里总有一种奇异的陌生,她佯装皱眉嘟囔道:“我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