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月入怀 第26节(2 / 2)

引月入怀 南陆星离 1955 字 6个月前

    顾今月被堵住嘴的那一刻在想,为什么他连一口新鲜空气都要抢了去。

    嬴风从未觉得自己的自制力这样差,明明昨晚上他已然缓解多年来的渴望,也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要徐徐图之。

    她是第一次,要怜惜些,要温柔些,活生生压下再来几次的躁动替她穿上衣服,系紧衣带。

    多年的习惯让他今日也早早醒来,却舍不得离开床榻,闭目抱着她感受残存的余温。可她偏要在早上撩拨他,他忍着忍着就忽然不想忍了。

    低咒一声将人猛然拉进,扣住她后背不允许她逃离。

    身侧人那双翦水眸子此刻全是他的模样,双颊和眼尾因为他的动作染上潮红,饱满鲜嫩的双唇微微张开,呼出的气也随着一颤一颤的,轻喘声碎得不成样。

    如同一朵清晨绽放的红月季,被赏花人摇得枝丫乱颤,露珠肆溅,殷红的花瓣摇摇欲坠,惹人怜惜。

    他心底软得一塌糊涂,身体却诚实地愈加激狂。

    顾今月好不容易积攒的力气叫他撞得四分五裂,清醒的思绪如随风柳絮般飘忽不定,恍然间听见他的声音。

    “叫我,顾今月,我是谁?”

    她呜咽求饶,却没换来他的垂怜,不得已开口:“夫……君……”

    冲击稍微顿了顿,又听耳侧的人低笑:“也对,但是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

    顾今月轻咬下唇,双眸含泪半闭着,不肯再吐出一丝声音。

    嬴风见她泫然欲泣又抵死不从的模样一面心疼,一面又蹿了火,铆足劲一定要听见自己想要的答案。

    “叫!”眸色一沉,脸上带了几分寒意。

    “风……风……唔……”甫一开口,喉间的话就被他撞碎,到最后只余下一个“风”字。

    直到意识沉入深渊前也没有完整的说出风轻妄的名字,累到极点,脑子昏昏沉沉间听见一个不真切的气音。

    “记好了,我叫嬴风,是你顾今月的夫君。”

    她来不及多想,又陷进无边黑暗。

    *

    清晨,嬴风艰难不舍地放开怀中沉睡的人起身穿衣。

    今天早上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布局多日不能功亏一篑。

    东宫。

    “臣弟携妻冯若宁拜见太子殿下。”新人夫妇赶来东宫向太子问安。

    嬴岚今日穿了身月牙白如意纹锦袍,旁边新出炉的三皇子妃是淡青色纱裙配珍珠白褂子。两人都穿得寡淡素净,不像新婚倒像服丧,不过他才懒得管,只想赶紧走完过场把人轰走。

    “不必多礼,赐座。”嬴风一个眼神就有婢女上前扶起冯若宁。为了避嫌,把人带到隔壁厢房好生招待。

    “多谢太子殿下。”两人礼数周全,循规蹈矩找不出一丝差错,尤其是冯若宁,她全程都垂着脑袋,不敢抬头看一眼。离开太子视线时才陡然放松下来,后知后觉发现贴身的衣服已被冷汗洇湿。

    嬴风礼节性地留嬴岚说了一会儿话,无非就是有没有去父皇和戚贵妃那处问安云云。嬴岚声音不急不缓,温润如春风,一一对答。

    “想必戚贵妃对这位三皇子妃很是满意。”嬴风抿了一口茶,随意问道。

    嬴岚低头恭敬道:“若宁性情温和,与人为善,娶到她是我的福气。”

    嬴风轻笑一声:“那就好好过日子。来人,将孤准备好的新婚贺礼赐予三皇弟。”

    嬴岚跪下谢恩,嬴风上前虚虚扶了一把,若这一幕落在旁人眼里简直可以奉为兄友弟恭的美谈。

    两人话不投机互相敷衍了几句,嬴风送客。

    片刻后,那位带冯若宁出去的婢女跪在书房地上回话。

    “殿下吩咐的事情已办妥。”

    嬴风沉默半晌,勾起嘴角:“你做的很好,下去领赏。”

    *

    顾今月再次醒来时床榻上只余她一人,透过帐外窥见已是天光大亮,她真是连抬指的力气也没有,嗓子又疼又痒,张口只能发出嗬嗬气音。

    好在嬴风离开时就已经吩咐人在外面候着,随时注意里面的动静。

    开门声响起时吓了顾今月一跳,待人走近来后发现是苏嬷嬷,僵着的身子才松了下来。

    饶是苏嬷嬷见惯了大风大浪,在掀开帐帘后也被弄得老脸一红。

    夫人虽然被薄衾盖得严严实实,但从露出的脖颈上窥见的斑驳指痕就能推测底下是何等风光,更不要提她扶人下床时差点扑倒在地。

    “主子出门了,今晚可能要晚归,让夫人不必等他。”苏嬷嬷叫人将晚膳送上来,余光看见夫人在听见这句话时陡然长舒一口气,暗忖太子殿下未免太不知节制。

    昨晚令人脸红心跳的咿呀声和床榻摇晃声响了一夜,她镇定地将院内的侍卫调往远处,确保他们听不见一丝一毫。

    按理说太子殿下今日一早就要赶回宫中接受三皇子夫妇谒见,她早早就在外面候着,没等到进屋伺候的命令反倒又听了一场旖旎快事。

    在宫中多年沉浮多年,苏嬷嬷也算从小看着太子长大,深知他并非是沉溺与男女之情的性子,因此不由得暗暗咋舌他对夫人的过度索取。

    转念又开始为他找理由,到底是放在心里十年的人,一朝得偿所愿也不怪他失了分寸。

    态度不由得对顾今月更加怜惜,看她就像个易碎的瓷娃娃似的,什么事都恨不得能替她做完,除了喝药。

    “这药要全部喝完?”顾今月看着比往日分量多一倍的汤药,挣扎道:“是不是熬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