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推开门,走出房间,武垣也跟着出来了。
屠长蛮似乎是出外去确定什么了,并不在院外,老夫人也不在,剩下的人却没有走。
既然如此——
武垣就问郑氏:“我听闻近来跪灵,杨成安因身体不支,经常晕倒,都是你亲自照看?”
“不一定,”郑氏轻轻摇头,“前头事多,我不一定走得开,大多时候会让下人过来看。”
武垣:“这么忙,嫡子不能总不在,会记着时间过来叫杨成安么?”
郑氏还是摇头:“也未必,每天和每天的忙碌不一样,时间上便也不一定。”
武垣:“今日为何亲自来?”
郑氏:“正好有事要和夫君商量。”
“嗯?”
“门房那边来了个结账款的,但这个账款我并不知晓,说是我夫君一力下的单子,因事由紧要,连他的长随都不知道,家中治丧,不好闹出什么事,少不得要亲自问问他。”
所以这个事是意外。
那
谁有意推出来,就是微妙之处了。
武垣视线环视在场人:“未时三刻,你们都在何处?”
韦氏看了看丈夫:“我和夫君在跪灵。”
杨成仁颌首:“我的确和妻子韦氏同在灵堂跪灵。”
二人能互相为证,有明显的不在场证明。
小郑氏脸色惨白:“我在……灵堂外面,想着偷偷给朗哥儿备点什么,他还小,熬不住……很多人都看见我了的……”
稍微模糊的不在场证明,说别人看到了,得找到这个看到她的人,才能证明她没撒谎。
但她明显遭受到了巨大打击,精神明显萎靡不振。
武垣又问:“老爷子那边,得用上冰了吧?”
郑氏:“是。”
虽然冬天,尸身能放的久些,可还是会腐坏,且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都有规矩,小殓大殓出殡入葬各有流程,一整套下来要很久,什么尸体都扛不住这样放,且灵堂也不可能那么冷,总得生些炭火,孝肯定要守,人不好生病,所以到了一定的时间,尸身周围都要用上冰。
不管谁存了心思,要悄悄取用都很方便。
“杨成安是怎么死的,你们想必都知道了,”武垣看着众人,“凶器匕首哪来的,可有人看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