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种种,不一而足。
王华这边行动的人不限于他底下的心腹,护主的忠仆,也有专门渠道去请的专业的人,但都没成功。
崔芄若有所思:“厉大人是个聪明人。”
不仅聪明,还很敏锐,似乎经验也很丰富,扛避风险能力非常出色。
“他这么聪明,怎会预料不到当晚冲他而去的杀机?”崔芄看向武垣,“现场表现很明显,他有客,就算不是熟人,也是认识的,愿意在家里接待的人,他来长安人生地不熟,时时警惕,日日谨慎,怎么可能不设防?”
武垣指尖轻轻敲打在椅靠:“你在猜测,他是不是故意的?”
崔芄没说是,也没说不是,问:“你说时间线有疑是?”
武垣指了指王华:“厉正初出事那日,不仅卢瀚约过厉正初,王华也约了,卢瀚是午间提的邀约,王华比他早,是晨间提的,厉正初没给准话。”
崔芄:“也就是说,那天晚上去厉正初家的,可能是他?”
武垣:“但他否认,他说他没去。”
崔芄沉吟:“他可喜欢虎?”
武垣摇了摇头,答的笃定:“应该无此嗜好。”
内卫与别的机构不同,他手里捏着太多信息,一般官员若有类似奇怪的癖好,他一定知道,可他从未听说,便一定是没有。
“你看他拍的东西……”
崔芄下巴微抬,示意武垣看过去,场上拍卖已经到那盆花了,照卢瀚的话理解,这盆花就是往上爬的机会,谁竞价拍下,谁就极大可能跑官成功,版本这个机会是给厉正初的,但现在他没了,王华在竞价,不管是官场上的默契,还是没人再敢挑衅,总之木锤落下,这盆花有了主人,正是王华。
本轮官位跑动,最终得益者是他。
“他真的跟案子没关系?”
那么多次行动下手,真的都没成功么?
崔芄看到王华远远朝木槅屏风行礼,屏风侧人影绰绰,正是方才武垣指给他认的人,梁栋。
这两个人看起来似乎早有默契。
他有些好奇:“梁栋是吏部尚书,所有官员考评都从他手里过,照规矩,该按考绩擢选推举下印,他确有足够权力干涉这件事,但一定能确定官位人选是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