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映善解人意的帮他捡起掉在地上的东西拎在手上,拍拍黑泽阵的肩膀示意他进行下一步,随后对围观群众解释道:“抱歉大家,他好像吃了些过敏的东西。”

    拨打完急救电话的黑泽阵:“好了,我们走吧。”

    “那,就拜托您了。”织映从黑泽阵兜里掏出一叠纸币,放在目瞪口呆的章鱼小丸子摊主面前,“我们还有些事,先走了。”

    喧闹杂乱逐渐远远落在身后,织映终于装不下去了,倒在黑泽阵肩膀上笑得不行。

    “你给他下了什么药?”织映眼睛亮晶晶的,坦白道,“我的只是致幻而已,你该不会下的是毒药吧?”

    黑泽阵默默拉开一点距离,片刻才说:“前几天整理书架发现的药粉,不知道是什么,但直觉感觉是整蛊的东西。”

    织映忽然认真起来,凑近上下打量他,“哦?某人不是说就算是死也不要用我的整蛊玩具吗?”

    黑泽阵:……

    黑泽阵才不会告诉他,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翻出来的药粉包中,还夹杂着幼稚画风的心愿券,更不会告诉他那个东西现在在自己的钱包里……

    “好啦,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我们把他打跑了。”织映笑着取出塑料勺子,舀了一大勺沙冰喂到他嘴边,“尝尝,很好吃的。”

    薄荷的清凉和碎冰完美混合在一起,给沉闷炎热的空气带来的一丝清凉,黑泽阵咬住其中一块较大的冰块,下一秒却被坚硬的物体硌得生疼。

    “……这是什么?”

    织映正蹲在地上,把手里鲷鱼烧的陶瓷展示品往路灯杆上敲,很快,他剥出里面的芯片放进兜里,抬头回答了黑泽阵的问题。

    “贝壳啊,我来的路上捡到的,想给你个惊喜,所以放在沙冰里了。”

    黑泽阵无语:“你……”

    织映打断黑泽阵,捏起他指尖那枚小小的贝壳,“鉴于你不会好好保管信物,所以没收。”

    贝壳在路灯的光下垂直掉落,陷入松软沙子中的瞬间,织映抬起脚尖,使劲的将它向内按了按。

    气氛变得焦灼起来,黑泽阵隐忍怒意道:“我什么时候那样了?”

    同样憋着气的织映不甘示弱:“从小到大,给你的东西不都丢在每一个安全屋里了吗?你只会带走狗链……”

    “你平时在家不会收拾一下柜子吗?”黑泽阵气笑了,直戳他痛处,“也对,让狗做家务实在是太异想天开……”

    初又织映猛地转身,一脚深一脚浅的往沙滩边走去。

    没错,就是玩不起,不许说:)

    “等一下。”

    在他一脚踩进海水里之前,黑泽阵先发制人,牢牢箍住他的手臂,织映在他强硬的拉力下,被迫贴了过去。

    只需要一抬头,两人的鼻尖就能碰在一起。

    织映心不在焉地听着海浪拍打在岸的声音,“干什么?”

    黑泽阵伸手,手掌一左一右夹住他的脑袋晃了晃,“看看你脑子里进了多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