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说是心脏骤停都绰绰有余。
两人的关系并未因为曾经相识而融洽,几乎每次见面都以散兵出言讽刺,奥列格沉默而结束。
他曾经不自量力的试图将一个人带离深渊,但现实告诉他,你做梦。
身为一个人类,他无法改变‘正确’的历史,这也是他在知道法莉丝所做的事情后,感叹的对方能力强大到可怕的原因。
“我没有你们那种特别的能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因为他做不到,不是没做过所以说做不到,而是他真真切切的,在经历过稻妻的变故后,真心实意的,百般无奈的,平静无波的说:“我做不到。”
他个人的力量,他个人的愿望,他个人的理想,都太过弱小,太过单薄,太过脆弱,经不起内心欲望的考验,也经不起时间流转的冲刷。
这也是他为何主动放弃了法莉丝那个诱人的计划的原因。
这块蛋糕的确很香,很甜美,可它是涂抹在牺牲上的,背后是惨烈的真实。奥列格已经吃过教训了,没有兴趣再吃第二次。
不知为何,曾经平静面对的事实,竟然在此刻让他充满了情绪。
奥列格平复好心情,重新给女皇写了一封信,一如既往的诉说着自己的平安,然后将这封信交给了楼下等待的达达利亚,让他在回到至冬后,将这封信交给女皇。
“拜托你了,达达利亚。”
“您真的没事吗?”达达利亚有些担心:“若是觉得勉强,就不要去见门外的那些人了。”
门外的人?
奥列格今天并没有出去的打算,穿的是简便又平常的至冬常服,头发也没有扎起,随意披散在身后,这让他更像是至冬国的普通少年。
“门外的人?”奥列格侧头,看着门口想了想:“我今天应该没有别的行程吧?”
的确没有,但也可以是有人不请自来。
看着门口嬉皮笑脸的法莉丝,又看了看跟她一起来旅行者,奥列格总觉得对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一起去稻妻?”奥列格挂着标准的社交礼仪笑容说道:“真是不巧,刚刚接到了女皇的密信,我并不会去稻妻。”
“原来是这样,真是可惜。”派蒙对旅行者说:“看来只有我们要去稻妻了。”
“是啊,真可惜。”
法莉丝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奥列格,知道这是对方对自己的警告。
‘无论你在以我为中心计划什么,只要我不去,你的计划就无法达成。’
两人隐晦的交锋并未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