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地用手掬起热水来,阿桃心满意足地擦着身子。
“美人姐姐——胰皂用完了!”
“嫦娥仙子?”
“春燕姐姐——?”
“叫这么大声干嘛?”他黑着脸进来,看也没看屏风后面的小家伙,把胰皂往对面一扔,“咚”地砸到了她的头。
“你好凶啊,”拾起水里的胰皂,她问:“你来月事了吗?”
王耀没法回答这丫头。
“听说女子之间关系亲密的话,月事时间会靠近的!你要是没来的话,我可以帮你哦?”
“不用。”他脚下生风地离开了。
“哎,又走了。”果然美人都是骄傲的,小姑娘摇摇头,用力擦起身体来。
“姐姐!”泡在水里的皮肤又红又皱,她洗完澡,从浴桶里迈出腿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浴巾少了一条:“姐姐,帮我把浴巾拿进来嘛!”
又是叫了好几次,美人才姗姗来迟,“你快回去!”
王耀大惊失色。
她一脸茫然的抬起头,拿巾用力揉着自己的头发,姿态非常自然,在现代习惯了和北方大澡堂子里的人坦诚相见的阿桃愣了半天:“哦哦,对不起。”
瞧见漂亮姐姐像是受刺激了一样,一溜烟地把浴巾放在凳子上后跑掉了,阿桃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大反应。
顺便一提,罗/马的澡堂也是这样,公共的。
这天晚上,男人一直在被情欲折磨,即便对面床上的人陷入了睡眠,他也没能睡着,只要一闭上眼睛,全是白皙美艳的娇躯,和透明水珠顺着身体滑下的场景。他心里好像被种了颗欲望的种子,在身体各处生根发芽,疯狂滋长着。
练功夫的时间总是很难熬的,尽管她非常努力,但是筋一时半会儿拉不开,做不了柔韧度很高的动作。
早知道这样,舞蹈课上就不逃学了。
阿桃欲哭无泪地被美人压着腿,她的身上十分好闻,像是梅花一样的幽香。
“姐姐,我什么时候才能把武功练得像你一样厉害呀?”
“一百年后。”
板住了乱嗅的小脑袋,王耀说:“你的筋太硬了,撇叉也下不去,轻功讲究的就是借力……”
他一个没注意,手下的力度大了些,小姑娘顿时一个闷哼,腿是撇下去了,人站不起来了。
“呜呜。”小姑娘感觉到下面很痛,虽然听说处女膜在剧烈活动时会破一部分,但是就这样破了的话……
不对,它本来就是有孔的吗!
“怎么了?”男人把她扶起来,“很痛么?那就休息会儿?”
“我回一下房间!”她一瘸一拐的走掉了。
脱下亵裤,小丫头发现上面果然有了血迹,就是不知道是怎么弄的,可能是姨妈,可能是膜破了,也可能是两者都有?
烦恼中的小姑娘躲在被子里,试图去用手摸小穴。
那边的王耀见她迟迟不来,以为她又去偷懒,也没敲门地就进来了。
抓人当然要抓个现行。
蹑手蹑脚靠近蠕动的小被窝,男人一把把被子掀开来。
“你!”下身赤裸的阿桃惊呆了,“你来干什么呀!”
哪怕是同性的美人,也不能看那里的。
王耀后退了一步。
好漂亮的穴。又粉又嫩。一根手指在穴口附近摸来摸去,都摸出来水了,湿漉漉的顺着腿间流。
像朵花瓣,一捏就碎了,还得用手捧着去珍视它。
小姑娘连忙把手指抽出来,把腿合上,“我想看看我的膜……”
她低头,一幅认错的态度:“有血了。”
“血!”嗅到了蜜汁气味和一丝血腥气的青年深吸了几口:“月事?”
“我不知道……我还没插进去呢。”
“……”
“你能不能走开呀?”
“……”
见美人走出了视线范围,她这才重新打开了腿,小心翼翼地把手指插了进去,发现只是来月事,膜也没破,这才松了口气。
他看不到她下身是何等春光,只能瞧见又白又细的两条腿踏了踏。想象着如果是自己进入她,她会不会受不了地叫着大,又会泄成什么样……?
不对,他是个正人君子。
王耀想。
————
美人姐姐消失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蝉鸣声响彻在树上,阿桃才又一次看到了她。
“姐姐!”小姑娘刚喝完绿豆汤,嘴上还有汤渍呢就啪嗒啪嗒跑过来:“姐姐,我好想你,你去干嘛了呀?”
王耀的心软了软,把她搂在怀里。
“有点事……最近可能一直要忙,我把你托付给了王先生。”
“王?”
“单名一个耀……生气了?”拿手巾擦过花猫脸,他蹲下身子:“不喜欢陌生人?”
“也不是……”阿桃抑郁了,美人姐姐怎么会认识他嘛!
“要和他好好相处,嗯?”
“好嘛好嘛,”大不了她躲远点走。
美人姐姐走了,王耀来了。
人家都拒绝了,自己再贴上去不好,放弃了死缠烂打的小姑娘,安安静静的呆在他身边。
不像之前一样活泼了,吃饭也不和他吃,一天到晚只和侍从、动物,植物聊天,要不就是捧着画册看,其实她是个文盲,看不懂隶书⑥,一张小嘴叭叭地,被逗乐了也只是笑。
不像女子们不露脸,或者是用手、扇掩盖地笑,她一笑就是大笑,完全没有笑不露齿的习惯。
王耀在他的日记中添了一笔:笑起来怪好看的。
初秋的时候,匈/奴犯边,边境战火纷飞,将军领命出征,王耀也要随行。
战事来得太过突然,匈/奴沉寂了许久,谁都没想到会在这时候打过来,而且来势汹汹。
“之前还是没有把他们打趴下啊,”王耀系着头盔,“到了狼居胥⑦也不行?这次要多打远一点。”
小姑娘磨蹭了半天,挪了一柱香的功夫,才把一个荷包递给了他,然后撒腿就跑。
荷包一看就是手工的,绣针落到她手里也会气哭,摸着奇丑无比的荷包,他找了个小袋子放了起来,贴在胸口上。
青年翻身上马,角落里探出个小脑袋来,鬼鬼祟祟的。
“要焉支山⑧的胭脂么?”他向她招手。
“要!”她眼眶红红的。
“等着。”
他走了。望着策马扬鞭的青年,小姑娘的腿不由自主的动了。
“先生!”她跑着追上去,在他停马转身的时候对着他喊:“我喜欢你!”
王耀笑了。
……
“报!军营外有一个可疑的女子徘徊!”
“来找谁?”
“她说不出来。”
“这么远的地方……王将军,你怎么看?”
“问我?那人是汉/人长相么?”
“是的。”
“不是奸细的话,再仔细拷问,然后按军法处理,”他今天一直心不在焉的,“算了,我去看看。”
拿起佩刀,青年走出了军营。塞外的景色看多了只会多加几分烦闷和寂寥的感觉,除了打仗的时候,王耀是一般不会来太冷的地方。
一个熟悉的影子在原地蹦蹦跳跳,左叁圈右叁圈转得不亦乐乎。
他心脏微动,满目不可思议,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却已率先作出反应,朝她跑去:“你怎么来的?”
“先生!”她笑着迎上去:“我沿着驿站一路过来的,你看我的功夫有没有增加呀?”
“原来是将军认识的人,属下还说,这样的女人直接投入军营,做军”妓——
金属出鞘的声音。
“你说什么?”锋利的刀舔上了小兵的脖颈,刀刃上扭曲了小兵的表情,青年慢慢地问:“再说一遍?”
“将军!”一群人见状不好,呼啦啦跪了一地。
“?”小姑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想去扯他的衣角,发现全被铠甲覆盖上了才放弃,转而去揪大氅边。
“你以为我不敢杀人的么?你在挑衅我的尊严吗?没有眼色,多碎嘴的士兵,我这里不需要。”
“别生气啦!”在一片惊呼声中,她用脸去蹭了蹭拿着刀柄的左手手背,王耀这才收起了低气压,抽刀入鞘。
“下不为例。”他淡淡道。
“冷吗?”
“也还好?我给你带了烧鸡……哎,能烤嘛?”
“我喜欢你。”这奇怪的丫头本来一直待在军营的,其实这样的做法很不好,因为周围的男性太多了,而且参军的人一般脾气都比较暴躁,不安分的因子有很多,他那天领兵出去发现中了敌人的计后为时已晚,等他想回的时候,没注意地上的绊马索。
“阿耀!”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的小丫头跑了过来,抱着他的头,硬生生用身体挡了敌人劈下来的马刀。
“不用担心……我不会死的……”
鲜血溅到了铁质的铠甲上,溅到了他脸上,溅到了土地上。
痛到浑身发抖的小姑娘还在朝他笑:“下一次,再见吧?”
“阿耀。”她说,然后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王耀疯了。
作者俺:①:卓文君:古代四大才女之一。
②:成年女子和未成年女子的发型不一样。
③:唐时,水饺才和馄饨分开。
④司马长卿:司马相如。
⑤花魁:一般小说中会写女主比花魁漂亮的多,但实际上,能当上花魁的姑娘非常非常非常好看。
⑥隶书:阿桃的确是个文盲,她会说但不会读……实际上,一般人穿回过去,都听不懂对方的话,上古汉语发音更恐怖了,明/清才出现了白话,但还是书面上以文言为主,清后面的话和现代话差不多(我印象中是,等有空翻翻书
⑦狼居胥:霍去病的故事。
⑧焉支山:传说山上可以取到做胭脂要的材料。
等俺有空可以写写他俩见面的故事。下章接东汉啦!老王追妻场,老王是个啥意思呢,知道不可能,干脆断了她念头就是了,可是这是能说断就断的么?老王戴了面具换了衣服,她认不出来美人姐姐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