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上钩了么?
接下来的几天内,他们就一直隔叁差五的出去采买。
如果对面那些人还没有动静的话,就不得不怀疑,罗维诺拉仇恨的能力是不是不够呢?
“上钩了。”这两天这个傻子一直在非常耐心的等着这个沙漠玫瑰重新开花, 并且小心翼翼地根据那个商人的提示细心照料着它。
一有时间闲下来的话,就会蹲在玫瑰附近守着!
现在也一样!
不用说,老子在她心目中的地位绝对急剧下降。
“那就好……”拿着银匙准备去浇花的阿桃被一只大手捏住了手腕,她一惊,茶匙里面的水还甩出来不少。
“你在吃醋吗?罗尼?因为一株玫瑰?”她问。
“哼。”他默认了。
“罗尼,但这只是一束玫瑰呀,等到第七天不开花的时候,我自然就会对它失去了兴趣。”
“我知道。”把人拉进他的怀抱,青年把头搁在瘦弱的肩膀上。
“那你为什么还要生气呐?”
“哼。”
“罗尼——”小姑娘无奈,鼻尖围绕着一股清新的柠檬味,又香又酸:“小柠檬,小番茄,能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吗?”
“番茄可以是甜的,但柠檬却不行。”他捡紧了胳膊,低声说。
“是呀,因为我很喜欢甜食,”她道,“罗尼,你不会在担心我对你的喜欢和这个玫瑰一样;你怀疑你一旦没有用处的话,就会被我抛弃掉了吧?”
“嗯。”他从鼻腔中溢出一道声响。
“啊呀呀,”阿桃纠结起来了,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问题,其他人从来不会向她提出这么比较幼稚的问题,要问也不会这么开门见山。
“其实还是来自于你的自卑心理啊罗尼,”她想了想,“你目前不用担心这种问题,毕竟我是一个非常现实的人,你提供给我什么,我就会以另一种方式尽可能的提供给你;当然,要是想结束关系的话,我也会提前跟你说一声,不会突然就消失了。”
“嗯。”
“就和你之前说的一样,因为我们两个都非常废柴嘛,是离了双方都不太行的程度。”
“嗯。”罗维诺轻轻咬了一口洁白的脖颈,隔着皮肉,他能感觉到动脉在牙齿底下活跃得像座火山。
在跳动。
“放心啦罗尼,只要你不放弃我,我是绝对不会离开你的,”
“好。”
“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行动呢?”给了青年好几口亲亲,背上拖着一个沉重的包袱,小姑娘重新走到厨房,把茶匙装满了水。
“那要看他们什么时候选择攻击。”
“这样不会打的措手不及吗?”
“措手不及是形容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遭受到的打击,我们这边正好相反。”罗维诺说。
他看着那朵枯萎的玫瑰被浇上了一层亮晶晶的水液上去,男人眸色幽深,眼睛就像是被那片水液粘住了视线,久久不能挪开。但是好几天过去了,这朵玫瑰还是同之前的样子没什么两样。
“我是不着急啦,我只是觉得你在军队里的处境很难过呀。”明明他们打外人都打的战绩很差,却非要闹内讧。
“我一开始也以为他们只是单纯的看我不顺眼而已,”
“没想到现在局势扩大到了这种形势了?宁可借最讨厌的英/国人的手也要把你干掉?”
“所以老子搞不通他们在想什么!”
“好啦,我想他们不会愚蠢到选择在这里发动攻击吧?”
“假如他们的脑子没有被沙漠蚁啃掉的话。”罗维诺在她身上充电完毕,头是抬起来了,但是手还是裹紧她的腰。
“那你别一直顶我的腰!”他还拿它蹭来蹭去,她都快腿软了。
“你的水和这个水一样,都是透明的。”
“啊?”
“我能用后面吗?还好,你今天穿的是裙子。”
“你走开啦!”小姑娘的头顶冒出一堆热汽来,“不行!”
“好吧。”出人意料的,男人放弃了他的打算,他像猫一样伸了个懒腰,“你有看今天最新的报纸吗?”
“还没有呢。”
“去看看,你会很惊喜的。”他意义不明道。
“哎呦,等等,”没等她走到玄关,罗维诺先是把她拦了下来,他侧着耳朵,“往后站一点。”
“好。”
接着,“叁。”“二。”“一。”青年数着数,脸上挂着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
“轰——”
从玄关处冲出来一股气浪和火光,它们带着炙热的气息到处乱窜,顺带吹坏了不少放在门口的瓷器,碎片如天女散花一样,噼里啪啦的落了一地。好在两个人及时躲到了楼梯拐角处,这才没有被伤害到。
她伸手捻下了几片粘在头上的报纸碎片:“他们的大脑到底是被什么蚂蚁吃掉了呢?”
“红蚁、白蚁,随便什么蚁。”没想到对方这么蠢,他甚至都半是开心、半是嘲讽地笑出了声。
“罗尼,我们要出去应战吗?还是在这里躲着?还是要换地方呀?”
“跟着我就好。”
“好。”知道罗维诺对此早有安排的小姑娘也没有很担心。
“小心脚底下,算了,我们从后门出去吧。”牵着罗维诺的手,他们从后门走了出去。
“等一下。”青年盯着她,“换一种比较焦急的表情,对,就这样。”然后他也把自己身上的衣物和头发往破了整,适时地换上了一副愤怒的脸孔。
“怎么回事?”两个人换了个方向重新回到门口,看见两群人齐刷刷的拿着枪指着对面,在太阳光的照射下,这么多枪支闪烁的光线令人睁不开眼睛。
“长官,抓住了一个!”之前看到过的米拉乐呵呵的跑过来。
他们脑子就是有问题,小姑娘腹诽,计划暴露就算了,还被抓住了一个人也就算了,他们为什么不跑?还等在这里要干嘛?看好戏吗?
“长官!”亚伯拉罕这时候才火急火燎地赶到。
“回去告诉你的头儿一声,有本事就在战场上对决,搞这么偷偷摸摸的小动作是想干什么?”青年看也没有看那个被双手压在地上,跪在地上的人。
“还有你们,一天天的闲着没事干是吧?”
“头儿!”一个长相很意/大/利的意/大/利人开口,“看到我们惊喜吗?”
“不惊喜,赶紧给老子滚回西/西/里去。”他没好气道,“你们待在这里还碍我的事呢。”
“咦?”
阿桃的脑袋在两群人之间转来转去,“都是咱们这边的吧?”
“嗯,别看他长得那么老成,他其实还没有满18岁。”
“在这个时候的意/大/利,刚出生的孩子如果是男孩的话就会被登记在册,然后过了十八岁生日的那一天就会有征兵官过来把他们带走……你那是什么表情?”
“费佳不是吗?”
“凡事都有例外。”
“长官——”副官还想说什么却被他毫不客气的打断,“叫他主动出来见我。”
“什么?”他的瞳孔开始放大了,双手不由自主地搓动着。
“我说,叫那个人主动出来见我,他既然敢上英/军放话,那么我也敢,傻子,你有认识的人吧?”
“大概?”阿桃微笑起来,“他要是参军的话,我猜应该是去当海军去了。”
“喔。傻子,你除了他,还认识其他人吗?”
“没有了,”小姑娘有些遗憾,“不过同为陆军的话,我倒是认识两个德/国的,就是他们俩不在北/非战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