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1中秋番外(1 / 2)

[APH]灼灼其华 水静绪12 3452 字 6个月前

注意:原时空走向,时间线:1942年9月。

    “滇缅路守住了!”一个传令的士兵喜极而泣的喊。

    “王先生,这是刚刚从前线收回来的消息!”他一路小跑着,挥舞着手上的纸张。

    “好。”王耀正在研究军事沙盘,他听了这个消息先是眉头一松,随即又是几声叹息。

    滇缅路是输出输入的几条大动脉,不能这般容易就被人夺取,听说将军长征时下了死命令。

    “本师长立遗嘱在先:如果师长战死,以副师长代之,副师长战死,参谋长代之,团长战死,营长代之……以此类推,各级皆然。”

    “戴将军现在是在广/西?”

    “是的,目前在那个地方。”

    “好。”他看见沙盘上密密麻麻的红点就头疼,这些红点像极了人出麻疹的样子。

    怎么赶都赶不出去啊。

    “戴将军是举行的国葬吧?”

    “是的。”

    “先生,”小兵回到据点没多久,就又敲门进来:“王黯先生一大早打了电报,要与您一叙。现在估摸着快到了,我怕您生气,所以到现在才说。”

    叙个鬼。

    王耀把红蓝铅笔一甩,正正好好甩到了笔筒里。

    “我去接他。”

    “先生不用这么辛苦,我们去接就可以啊?”

    “不接的话可能会有人说闲话。”他合上记事本,迈脚出去寻人。

    “哟哟哟,”一身果党军装的王黯站在村口,容光焕发,整整齐齐的服饰令他显得更为俊美不已,旁边都是看热闹的百姓还有士兵盯着他,他举了举手里的礼品:“要见你一面,可真是难于上青天啊。”

    这油嘴滑舌的腔调出现在自己身上可真是恶心。

    王耀保持着微笑:“欢迎王先生大驾光临,王某真是不胜感激。”

    “哎呀,”他吊儿郎当的一拍这个散发着古板气息的同体,“许久不见,说话还是这样哈!”

    要说王耀墨水味十足是真的,这个人宛如被浸泡在墨汁里似的。

    “喝酒喝多了?”王黯身上的酒味都熏到他的鼻子了。

    “今儿是中秋!”他说。

    两个人并肩在泥泞的路上走着。

    “我带了好酒,烧鸡……你这里民风好淳朴啊,见我一来就嚷嚷着去找王耀先生,那种眼神感觉我就是个坏人还是奸细什么的,他们真信任你哦,你这个衣服穿了几年了?我上次见你好像就是这个衣服……”

    这个人好吵。

    他的军大衣在后面一摆一摆,于是王耀装作没看见,一脚踩在了上面。

    “你这人!”

    差点摔了一跤的王黯哭笑不得,王耀表面上不会说什么,暗地里就会搞小动作。

    真是小心眼。

    “所以你来干嘛?”

    “找你喝酒啊。”

    “史上因为喝酒耽误军事行动的次数还不多么?”

    “拜托,我来找你是和你聊天的,不是听你来说教的,”青年掏掏耳朵。

    “哦,”王耀把人迎进门,王黯这家伙东摸摸西摸摸,一副对什么都稀奇的模样,嘴上还在啧啧有声,看得他想抄起放在门口的铁揪一揪砸在他脑门上。

    “这里条件很艰苦嘛!”

    “不用你提醒。”

    两个人支起小桌子,他看了穿着补丁衣服,土里土气的王耀一眼。

    这个人很虚弱,但是精神气是一股不会熄灭的火苗,它在他眼睛里晃着。

    “不过我也放心了,”王黯咣地一声把酒坛子放在桌面上,“滇缅守住了。”

    “你我可以安心一阵了。”

    “不搞点花生米?下酒菜什么的?”

    “你不是带了烧鸡?”王耀安然的在椅子上坐着,眼皮也不抬,脚扎根,无论他怎么催,就是不动。

    “懒人。”

    还得是他去菜地里找了点现成的食材,去厨房切巴切巴,做了几个小菜端过来。

    “我和你本来是一体的,可是性格差为什么这么大呢?”

    他擦擦手,见王耀慢条斯理的执筷吃东西。

    “谁知道,我也纳闷。”

    “哎,”王黯拍拍酒坛口,享受着沉闷的响声,“上好的女儿红。”

    “这个分量酿多了,你家女儿红是拿腌菜缸子酿的?”

    “你的嘴巴真厉害。”他抱拳。

    “彼此彼此。”

    “我听说那个谁……”

    “她不是那个谁。”王耀一下子明白他想说什么,不悦的纠正。

    “好吧好吧,那个小姑娘是专门往战场里面钻啊,听说我的人都逮了她好几回,本来信心满满的以为能逮住的,结果一回头的功夫人就跑了。”

    “她的确跑得像兔子一样快。”青年附和。

    “可惜我是一次也没见上,你不是对她很特别?”

    夹菜的时候停顿了几秒钟,男人这才应:“嗯。”

    “我呢,大概也是知道你在想什么的,”已经是傍晚时分,大片大片的云朵蘸上了酒色,喝的它们晕晕乎乎的。

    他喝了口酒:“我可以从你的体内分离出来,那么就有我存在的道理。”

    “喔。”

    王耀不动声色。

    “跟你说话真的是好无趣,简直是块木头嘛,或者是块臭石头,那姑娘是怎么喜欢你的,”王黯无语至极。

    “哎,你说,她是你女人,也就是我女人了?好不好看,温柔不温柔?”

    “你别过分了。”男人冷声警告。

    “终于变表情了,很是不容易啊。”他笑眯眯道。

    “我也是,一想到我的脸上会出现嬉皮笑脸这种表情,我就很不耐烦。”

    “你看嘛,咱俩既然相互讨厌——”

    “但是早晚有一天你会消失的。”

    青年定定看向王黯。

    “是啊,是这样。”他正经危坐,举起酒杯:“为了明日,干杯。”

    “为了生存,干杯。”

    “为了统一,干杯。”

    清脆的器皿声撞在一起。

    碰杯碰了叁次。

    晚风吹得王耀开始头痛起来,他把自己缩在椅子里,把身上的衣服往紧裹。

    王黯大抵是喝高了,眉飞色舞的说:“我知道你喜欢喜静的女人。”

    “她很内向。”他点头。

    “你的眼光很高,所以她应该长得最漂亮——”

    “不是很漂亮,但是很耐看。”

    “啊,这样,”他垮下肩膀,“我以为是多漂亮的一个美人。”

    王耀只是笑。

    “所以我说真的,我想见一眼她,看看她有多大的魅力,你知道么,每天都有人发电报问我她在那里,这些电报来自世界各地,华/盛/顿,伦/敦,莫/斯/科,渥/太/华。”

    王黯打了个酒嗝。“她的男人可真多。”

    “还有——”

    “本田菊。”王耀说。

    “本田也在找人。”

    “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我们和本田处于战争状态,你又没有想过,万一她背叛了你!”

    “不会的,你是我,就应该知道她是不会背叛我们的。”

    “她在国内被我手下人的人追着撵,被鬼子打成渣过,她在南/京出现过,”青年通红着眼球,“我都想不明白,她是不是脑子有病?!这里有病?!”

    他指向太阳穴,“军统的人抓了她叁次!动了无数遍的私刑,她就是记吃不记打,怎么会有……”

    “怎么会有这样傻的女人?”

    “不是傻,是蠢!”

    “你和她见过一面就知道了。”王耀咳嗽了一声。

    “她现在不在国内。”

    “我知道。”

    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荡上树梢,发出清透的微光。

    “我能感知到的,她在国内的情况已经很差了,听说她去过东线,那里不是人可以待的地方,而且苏/联的惨烈程度,”

    “那是她的选择。”他平淡的说。

    王黯一口气喝光了酒杯里面的酒,粗鲁的一抹嘴。

    “就是你的这种态度,所以才让我更讨厌你!你是不是跟伊万走得太近了?他不近人情,你也不近人情?”

    长发男人只是摇头。

    “罢了罢了,我等着她来找我吧,一定是非常有趣的小丫头,我很期待和她的见面。”

    “最好不要。”

    “为什么?”他大着舌头。

    “因为她是我的女人,所以……”

    你也会有感觉。

    王耀望着皎皎明月,月亮变成了小姑娘的笑脸,他喝了口寡淡的酒,都说坛子太大了,水多了,导致里面的味儿很不正宗。

    一边的王黯说着说着,脑袋往桌子一搁,马上呼呼大睡。

    醉的像条狗。

    “月饼,”他想起来中秋节该有月饼的,便去他的礼盒里翻翻,果然有月饼,还挺多。

    什么嘛。

    王耀咬了一口,发现是阿桃喜欢的枣泥馅。

    又换了一个月饼一咬,豆沙。

    红豆。

    山楂。

    板栗。

    要么是甜的腻人,要么就是酸的要死。

    “喂!”他毫不客气地拍酩酊大醉的王黯,下手很重:“你搞那么多她喜欢吃的馅干什么啊?你不知道我喜欢吃五仁啊?”

    “谁管你吃不吃五仁?!那是我女人哎!”

    “滚蛋,是我的。”

    “起开吧你!”

    “结果今天还是没来啊。”

    给王黯披了条毯子,这个人非要执着的一直在这里等,就是不回屋,王耀自言自语。

    我,还有他,在期待什么呢?

    ————

    “我要吃月饼啦!”阿桃不依不饶的跟在阿尔弗雷德后面。

    “宝贝,我说过了,这是军舰哎,从哪里搞来的原材料让你做月饼吃啊?”阿尔弗雷德看着跟屁虫的小女人就牙疼,他真的是走到那里,她就跟到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