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1睡吧(2 / 2)

[APH]灼灼其华 水静绪12 3014 字 6个月前

    “把你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放好。”阿桃望了大门口上方的西文字母,仅存的记忆拼凑出一个专属名字。

    达豪。

    她哆嗦到了一定程度,牙齿都跟着打战。

    清早的空气混着凉意,顺着她的脊椎下滑。

    大门打开,火车停了进去。

    几个穿着条纹衣服,瘦弱的男人推着小车,飞快的跑走了。

    “下来!”周围响起了德/语的严厉呵斥。

    “有事就过来找我,知道了吗?”小姑娘牵着英子的手下车。

    这个地方居然挺宽阔的,阿桃用了很小的幅度观察这个地方,由于炊烟的缘故,许多心肺功能不好的人开始咳嗽。

    “咳什么咳!”

    拿枪的士兵担心她们身上有传染病,十分嫌恶的说,“来到这里,身体不好的就不能怪我们了。”

    他指着一个咳嗽很厉害的女人,“喂你,别咳嗽了!”

    “但是这是身体反应,她控制不了——”一个女人试图和他讲道理。

    坑坑巴巴的语言叫士兵心情更不好了,他一个枪托就打了回去。

    “这里不允许反抗!”

    军靴踩在了她的脸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下面是一张因为极度疼痛而扭曲的脸。

    “听懂了吗?这里不容许反抗!”

    阿桃皱起来眉头。

    刚才咳嗽的人忍不住又咳嗽了一声,那士兵干脆举起枪。

    在她惊恐的视线里,打死了她。

    全场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害怕的说不出话来。

    “好了,你们去排队,我们要给你们做身体检查。”一个SS少尉走过来,“东西放下。”

    小姑娘便去排队,之前给她们做身体检查的,好像不是这种检查,难道说,基尔伯特和她说的是对的,通过了之前检查的,要被充入军妓么?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军医很粗鲁的叫助手掰开她的嘴巴,仔仔细细看了一圈。

    他甚至都拿手指去捅她的嗓子眼。

    阿桃知道,通过一个人的牙齿情况,大概就能判断出这个人的年龄是多少,能把口腔问题照顾的很好的,起码说明你生活条件不差,古时候人们选择马怎么样,也是要掰着马嘴巴,看马的牙齿。

    她都快yue了,军医这才放过她,给了她一个号码。

    02526。

    这是她的名字。

    阿桃走回去没多久,就听见了惨叫。

    她转头发现,原来是军医发现了一个女人嘴巴里面的镶金牙齿,便硬生生用器具扯了下来。

    拔下来的牙齿上面还有牙肉。

    这个时候的人们喜欢用金子来修补自己的牙齿,有的人一颗牙齿干脆掉了就直接会镶个金牙上去。

    而阿桃对金牙的印象还停留在七八十年代的港澳片子里。

    她打了个寒战。

    接连不断的惨叫令人身在冷库中。

    而这个还是个开始而已。

    “那边那个,怎么还不走呢?”

    军医的动作很快,没过一会儿,托盘上就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金牙齿,在托盘的血水里面荡来荡去,他用一种疑惑的语气说。

    吓得她拔腿就跑。

    领了缝着号码的衣服,小姑娘和其他人一样要换上这单薄的条纹睡衣。

    《穿着条纹睡衣的男孩》。

    阿桃突然想起来这个片子。

    “头发长的,自觉剪掉!”有士兵喊,“不然你的头发掉机器里面,整个人被机器打成肉泥,我们还得做清理!”

    一听这话,她的鸡皮疙瘩全来了。

    只能和自己的头发说拜拜,不过头发长的很快,阿桃自我安慰的想。

    她是第一个剪头发的。

    周围的女人用了很大的决心,陆陆续续响起了咔嚓咔嚓咔嚓的声音。

    在这里,女性没有爱美的权利。

    等小姑娘剪完了她的头发,像一只动物一样甩动她的头时,有人喊了她的代号:“02526。”

    “来了!”

    她跑出去,发现刚才那位军医和一个少尉说着什么。

    “02526,就是她。”

    军医挑起嘴角,“好好干。”

    “噢噢。”

    “我可不希望过几天看见你的尸体。”

    “herzlichen  willkommen(欢迎光临)。”

    非常简单的一句开场白。

    “所有人都记住,这里的没有个人思想和感觉。”

    一群人在广场上训话。

    有个淡金发色的男人用一种平稳的口气说。

    “德/国人就是你们的主人,德/国人决定你们是死是活。”

    阿桃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她身上只有号码,没有其他人胳膊上有的大卫星。

    “男人住在那边。”

    “而女人在那里。”

    而且她没有头巾。

    刚剪过的头发在寒风中乱的就像一只狮子。

    “好了,去工作吧。”

    所谓的工作就是体力活。

    在这里,不论男女,都要参加体力活。

    基本上就是开采煤矿或者是建地基之类的。

    身后有狼狗虎视眈眈,还有冷不丁打你的监工。

    如果一个人倒下去,那是真的再也起不来了。

    阿桃干着苦力活,没过一会力气就耗光了。

    但是不能停下来。

    一停下来,就会迎来鞭打。

    累成狗的小姑娘捏着鼻子进了营房,她吃过了几片面包,这就是晚饭。明天一大早还要上工,听说是五点半。

    狭窄的隔板空间住了好几个人。

    伸手就能碰到板面。

    陌生的字母。

    有德/语。

    有其他语言。

    她摸着床板上的文字,“鲜花,阳光。”

    “烤好的松饼。”

    有些并不是能完整的表达一个意思:“我是……”

    “晚安。”

    “喜欢。”

    “难受!难受!难受!”

    “我想家了。”

    没过一会,熄灯的哨声传来。

    黑暗里涌来了几声啜泣,接着被人毫不客气的打断:“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

    “吵死了!”

    阿桃和一个陌生女人一起挤在一起睡觉,她感觉自己脸上凉凉的。

    一摸才发现自己在哭。

    “睡吧。”旁边的人说。

    “嗯。”

    睡吧。

    只有睡梦里,她们会得到想要的一切。

    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作者俺:因为考前阳了,25号考完试,还在咳嗽,最近在养身体,集中营篇没有土豆兄弟的戏份,大概会写叁章左右吧。

    比较黑暗,提前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