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你啊……”
青年泣不成声。
“我憎恨我的无能,我很懦弱,我连怎么阻止费里西都做不到。”
“没关系……没关系,你已经很棒啦!给你亲亲作为奖励!”
她痛的想打滚,即使如此,还是给了罗维诺一个在眉心的吻。
————
一个男人走进了教堂。
他先是去圣坛前,单膝跪地的划着十字,接着把拿到的蜡烛点燃,奉在基督的脚下。
“您……”一名神父注意到了他,对他一身黑的服饰感到了惊慌。
“请问,我可以用忏悔室吗?”
他沙哑的声音说,“请原谅我的一时兴起,希望不会影响到其他人的忏悔。”
“没,请稍等片刻。”
费里西安诺的心情不太好,他试图说服红衣主教躲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为此还穿上了神父装,对面的主教无论他说什么,都是回绝。
“在最需要我的时候看不到我,人们会难过的。主可没有说在这种情况下要我退缩。”
老者笑道。
有人走进了教堂,烦心的青年从走廊出来,往下一眼就发现了银发男人。
于是他拦住了想要去忏悔室的那位神父,决定亲身上阵。
费里西从专用的小道走进忏悔室,再放下红丝绒做的帘子。
基尔伯特来忏悔什么?
饶是在法/国,胖子那里和他见过两面,青年还是对这个男人产生了深厚的兴趣,他是那种不惜一切代价会达到自己目标的人,即使这条路上血流成河也无所谓。
血腥、残忍,暴虐。
帘子动了动,对面的人坐下来。
“祈求天父宽恕我的罪与堕落。”
基尔伯特自顾自的说,“我喜欢上了一个女人。”
忏悔者是看不到神父的脸的。
一道帘子把费里西和基尔伯特隔开。
“那个女人……”他闭着眼睛,回想小姑娘的模样。
“是异教徒吗?”神父用了温存委婉的腔调,就像是在唱赞美诗。
“不,”男人道,“不是异教徒,她是无神论者。”
无神论者,比起异教徒的严重程度,对他们来说大多了。
“放在过去,你是要进宗/教审判所的,”神父唱颂道,
“然后被活生生烧死。”
“我不怕,”青年语气低沉,“我对天父的爱,和对她的感情不冲突。”
“倘若说,一定要上火刑架的话,我也心甘情愿,这是我的罪。”
“即使我最后烧成了一摊废墟,”
“那颗证明我的心还是红色的,会跳动。”
“刑罚不会影响我的忠诚。”
基尔伯特睁开眼睛,从里面散发出来的光是那么的炽热。
他看着红丝绒帘子,由于说话时喷出的气流,它在时不时的抖动着。
鲜红的液体从那里流出来,成一团诡异的形状,粘附于身上。
“我的手上沾满了猩色,犯下来不可饶恕的罪孽,我是一定会去地狱的。”
似乎他杀过的人数不胜数。
基尔伯特站在尸体堆成的小山上,小山下是血流成河的情景。
要从山顶滑到山脚,还不知道需要几天几夜。
“但她是会上天堂的。”他坚定不疑的相信。
“这么一想……她是无神论者,我坚定的说她会去天堂,是在侮辱她。”
神父嗯了一下。
“但是没关系,我会从地狱里面爬起来,”
“带着众多人的怨恨、敌意,复仇,一点点去靠近她。”
哪怕是只剩下骨架,一只手,他也要打穿地狱,在地狱和天堂之间拼命奔跑。
从地狱爬出来是看不到天堂的。
天堂和地狱之间的距离是不能用普通路程概念来计算的。
用时间吧。
光年,是个好词,哈?
“当自责与愧疚占上风时,我曾想过放弃,但每次忏悔之后,都会情不自禁的向主祷告,将她赐予我。”
“为什么愧疚?”费里问。
“我伤害了她。”
“她的爱情属于你吗?
“她将她的爱情分给了我,但这不够,我想要她的全部。”
意/大/利人弯了下嘴角,拿过去放置在右手边的鹅毛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他每写几个字就要往墨水里蘸一下。
“愿主宽恕。忏悔就到此为止吧,我的孩子。”
“阿门。”
“阿门。”
“拿着它。”
基尔伯特接过来。
正面是字迹漂亮的拉丁文:字在墙上。
背面是哥特体:伸冤在我,我必报应。
帘子被人拉上去,从小格里看,那里并没有人。
————
他推开忏悔室的门,在胸前匆匆划了个十字,就大步向教堂外走去。
“走了啊。”目送着基尔伯特上了停在教堂门口的车,费里西才走出来。
什么时候开始,教堂门口允许停车了?
心情复杂的费里西没过多久,看见小姑娘拉着罗维诺,蹦蹦跳跳,向他挥手。
他一下子笑了,迎上去。
没等跑过来,阿桃便大声道:“这个细带能揪嘛?”
费里西:……
罗维诺:……
“放在过去,神父都是不能被人触碰到的,”哥哥给了她一个狠狠的头锤,“更不用说这种含有宗/教意义的系带了。”
阿桃眨巴眨巴眼:“碰了会怎么样?”
“扔去城外的山林中喂狼。”为了不吓唬她,他还没有提出来,人是切成几段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可是我弄下来了!”
小女人大叫,“不能怪我啊,我轻轻一顺它就下来了。”
“啊啊啊啊啊也没用。”
“抓回去喂狼。”
“啊啊啊啊啊别吃我!”
她真的去喂狼了。
然后费里看见了背上的纹身。
内心懊恼,早知道这样,就把土豆佬关起来暴打几顿,我还放他走了。
“要做吗?”
“做什么做!”
“我会很温柔的。”
“那也不要!”
结果做着做着,兄弟俩都哭了。
女人哄了半天哄不好,看着他们都在抽噎。
只能把胸往他们嘴里塞,一边一个,效果立竿见影。
“你……”吸着香甜的奶尖,哥哥问,“你在奶我们吗?”
“滚啊啊啊啊啊啊啊!”这句话对她来说太羞耻了。
“不过,我们是狼,喂喂奶也没什么。”
“是嘛,我们是狼,你是母狼啊。”
他们舔了咬了还不知足,扯着脆弱敏感得不行的乳尖轻咬撕扯,“乳汁……乳汁……要甜甜的乳汁。”
兄弟俩的眼球全黏在了白嫩又红肿的小乳上。
渴望获得奶水席卷了全部的心智。
“走开啦!!!”
试图要把奶球从他们嘴里拔出来的阿桃又气又急,“好痛的!”
“给你舔舔嘛……我还要吃。”
被含在口中,用舌头挑逗的奶球鼓胀到了极点。
“哇啊?!”
“怎么哭了啊,咦,喷水了?”
作者俺:代号X,上篇番外有提到。
墙上的字,来自圣/经预言故事,预言巴比伦王国覆灭的文字。后人以“墙上的字”喻指“凶兆”或“灾祸将临的预兆。”
哥特体有特殊含义,直到20世纪,这种字体也还被用于书写德/语,早期基/督教神甫与僧侣既讲日耳曼语,也能够读说拉丁语,所以开始用稍加修饰的拉丁字母来书写日耳曼语言。
1.18普普生日啦!所以加了普普戏份。
关于狼:还是罗马城的故事,母狼哺育了一对兄弟,后来的哥哥建立了罗马城。
“我们是狼”双重含义:他们是狼的象征,小姑娘也是母狼,他们也是兄弟,她养着他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