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喂了她一块巧克力。
“抬头看哦!”
好嘛,阿桃吐口浊气,接过冰镐,套上冰爪,握着绳子。
我现在就是金刚狼了!
她自己给自己打气,嘴巴里还留着巧克力甜甜腻腻的味道。
小家伙不傻,还懂得要找他们之前凿出来的冰台阶。
凿一下镐,刺一下爪。
需要她向上爬的时候,他们把绳子往上拉。
非常新奇的体验。
攀登的她在胡思乱想。
要是不让人胡思乱想,阿桃就会觉得自己的腿在发抖。
这边的冰看上去好锋利,每年冬天听说都会有人在屋檐下走着被突然结在屋檐下面的冰条子砸穿脑袋的。
过了一会儿,她感觉自己是一只非常勤奋的小蜜蜂,在背攀着冰块向上走,或者说是一名勤劳的工匠忙着给这片峭壁砸出点什么来……比如,搞点美化环境,净化眼睛的东西。
大卫?
总统山上的石头像?
好,那就造一个阿尔弗雷德头像出来吧。
往左边弄一点,先凿下巴吗!
接着往右。
安东尼奥在下面越看越发现她在乱动,身体的重心是在台阶上的没错,但是每一爪都跑到了其他地方,急的团团转。
“搞什么啊。”
在想象中弄出一个V型下巴,接着就开始凿鼻子。
嗯,真·V型。
颧骨。
眼睛。
眉毛。
额头。
头发要不要啊?要几根啊?
正在苦思冥想中的小姑娘突然发现,上面没有冰了。
接着一个大力,她被拽到了平台上。
“很好。”
两个青年还有点纳闷,这家伙为什么带了一点意犹未尽的表情。
“佐夫。”
佐夫十五分钟后,成功和他们会合。
“安蕾娜。”
之前的人都是半米半米向上攀升,而这位孕妇的进度却是以厘米为计算的,还是大家鼓励了她半天,才勇敢的迈出了第一步。
绳子被下面的人拉住了,是安蕾娜。
“要照明吗?!”
“我害怕!”
“我知道你害怕!”
于是阿桃探出头:“为了你没有出生的宝宝!”
这句话给了她莫大的勇气,下面传来挥动空气的声音。
爬到将近四米高的时候,她突然一脚踩空,尖叫一声,差点掉了下去,好在握住了绳子。
可怜的孕妇悬在半空中哭哭啼啼。
皮诺不由得去寻找另一位女士。
“呃?有些姑娘本来就比较胆小嘛,”知道他在疑惑什么,她说,“攀岩对好多人来说都是极限项目,更何况她的体力本来就没有我好,再加上怀孕了所产生的那种不安激素,会让人变得更加一惊一躁。”
“安蕾娜,上来啊,我给你叁块奶糖!”
众人又哄又劝,她才肯试着往上爬。
在令人紧张焦虑到想咬指甲的四十分钟之后,小提琴手终于上来了。
她的样子很狼狈,衣服上结满了冰花,刘海和脸黏接在一起。
“我恨登山!”
“安东尼——”
“马上来!给我八分钟!”
在绳子绷紧的几分钟后,皮诺大吃一惊:“他已经爬到一半了!而且没怎么需要我们拖他上来的力……好嘛,看起来确实是个攀岩好手。”
“安东尼奥可以不用绳子哦,甚至连手套也不用,就能赤手空拳爬上一座峭壁。”
“你们没注意到他走进这个修道院的时候吗,什么也没拿,就背了一个小背囊。”
“天呐。”
一行人还在惊叹之际,青年果然说到做到,最后几秒,起跳,后蹬,一个利落的后空翻翻到了平台上。
其他人都是等着被拉上来或者抓着绳子自己爬上去的。
“耍帅。”阿桃拍拍他的肩膀,“不过可以理解。”
“没你耍酷。”
他们休息了二十分钟,再次开始赶路。
六点半了。
“连一点太阳要出来的迹象也没有,”安东尼奥嗅嗅空气,“熟悉的味道……看来要来暴风雪了。”
“确实,方向变了。”下一秒,大家都感觉到在风中有点难以行走。
皮诺禁不住的问,“你是怎么提前知道的?”
“啊,我在比利牛斯山里住过好长的时间。”青年轻描淡写。
“我有点雪盲。”
又过了半小时,小姑娘说,“我们的方向是对的吗?需不需要看一下指南针?”
“是对的,就是这个方向。”没等向导停下来确定指南针方向,安东尼奥确定。
小男孩愈发觉得惊奇。
顺着山脊向上走,她还有心情和安东尼聊,“这个山脊,像不像一条银色的龙啊?我们正在龙的背上。”
“明天我也将登上山崖,前往巨龙的脚下
高喊一声:出发吧!
骑在银龙的背上
飞去生命的沙漠
骑在银龙的背上
渡过云雨的漩涡
就算失去了一切
也还是能够得到别人的援助之手……”阿桃开始哼哼一首歌的歌词。
安东尼奥还在绞尽脑汁的回忆有什么他看过的龙是银白色的。
“你在唱什么?”她的声音放的很低,青年一下子就听出来了,《骑在银龙的背上》。
日语版。
但是其他人却没有听到多少,安蕾娜对音乐很是敏感,马上知道这是一首歌。
“啊,没什么。”
“不要踩有积雪的小坑。”皮诺道。
“下面有什么?”
“唔,空气?”
安东尼奥不读空气,直率的给出了答案。
“哦……”
“你是真不会读空气,还是假装不会读空气啊?”阿桃抱怨,“那位女士一看就胆小,你还故意吓她。”为了不让其他人听懂,她用的是中文。
“可是我说的都是实话……那边有很多雪崩之后被割成了的沟。”安东尼奥很委屈似的。
刚下过的雪具有蓬松性,可能即使雪下面是空的槽沟,但也会和其他表面的雪连在一块,具有伪装性。
必须要试探几番,确定下面是实体而不是空气,不会一脚下去落到槽沟里后才能走一步。
又是皮诺。
率先迈向了这条充满了危险的道路。
“我要给他颁个奖,这个小伙子有前途,勇气十足,而且非常聪明。”翠绿色的眼睛跟着他艰难的步伐,目送走到了对面。
“踩着脚印,去吧。”
“我感觉回到了苏/芬战争那会,披着大雪,还有白色的伪装衣,拉着绳子,一个一个的跟过去,然后悄悄的潜伏在山口,等一个苏/联人过来。”
在大风中,大家的身影飘忽不定,仿佛白色幽灵。
近处能看到的,是这根模糊不清的绳子。
棕色的绳子好像连接着天边,一头迈向白色的空间里,而后面,有棕发的安东尼。
作者俺:唔,主要是想说,因为我在梦里救过许多许多人,也有力不从心,想要休息的时候,这章内容里确实梦里的修士对我提出过质疑。
不过神父是这么说的,“感谢你的帮忙。”
尽管我确实没有帮向导他们爬山,他们也不知道爬山到底会怎么样。
神父说,“至少,你这次愿意来帮忙,就很好,主会赞美你。”
可能在神父眼里,我是为了安东尼而去冒生命危险的,可是意识体都知道,他们不会容易死掉的。
神父还说了,本来就是叫我在这里避难的,让一个姑娘走出避难所,还要冒生命危险,登山本来就危险,我要是被其他人发现了,我也会被搞到德/国人那里去,任何帮助他们逃跑的人都会被枪/毙,他反倒有点过意不去。
有了神父的态度,那个修士不会说什么了。
提到苏/芬战争时,突然想起了白色幽灵和白色死神。
小剧场:知道我试图把他的头像刻出来的米米:谢谢,“我真的会thank you.”
阿尔弗雷德:我还没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为什么要把我刻上去,你好狠心!”
“果然女人就是这样!”
又:真·不读空气·安东尼——
哦对,早上梦到米米了,大概就是我问他,说你爱我吗,米米愣了愣哈哈大笑,“我是最爱你的那个!”
我:“噢——”我就跟他去参加酒会,我穿了一个黑色的礼服裙吧,露肩的,我说你有毛病啊,谁在除了冬天的时候加皮草,磨不过他加了一条白薄纱披肩,结果被一直跟着,搂住腰,我:……面带微笑地勾着他胳膊,一个劲拧。
然后我去喝酒,好嘛,这家伙寸步不离,我:……我就喝个金吉托。
金吉托是我自己创造出来的酒,是金汤力和莫吉托的融合版(?
酒会上的酒一般都比较给的量少,“不行不行!”
然后我又想点女士烟,刚吸口,被啃了,其他小说是男主抽烟往女主渡烟,我这里反着,啃我之后我:“口红被你全吃了”。
米米:似乎在摇尾巴。真的,虽然不说话,但是感觉真的有尾巴在晃!!!
哦,为了配合我的连衣裙,他的西装也是暗蓝暗蓝的。
有一场景就是我好像扶着什么东西,就我一个低头,就感觉身形像一个黑色的蝴蝶,然后米米就在那边,似乎要扶我。我说不要,去取酒。
然后有人就告诉我说米米一直盯你,我:……看我腰和屁股是吧?
“你怎么知道啊”
我就非常淡定的跟他说,因为我也经常看他的屁股和腰。
那个人:??????
那个人:“所以你们俩是互相耍流氓是吗?”
我:“我知道啊!”
我问米米来着,他说他们本质是国家机器,不应该产生个人感情的,“谁叫你到处跑,到处跑还被我发现了。”我还问了,说他们一般不会和我说爱啥的,
顶多就是喜欢。
然后下一个梦如法炮制,我就去问亚瑟。
我和他那个时候在练探戈,还是什么拉丁,有一个抱着我的腰飞的动作,我需要腾空踩几下,然后被他一个扭身转过来,看起来就是飞。
搞了半天老是踩不了节拍,就让我休息,亚瑟一听:“哈?”
他说这个事情没必要吧,肉眼可见的
我:.....左盯右盯
我是疯了,是要陪在你这里跳一个小时,老是跳错的舞步吗?
我:你是不是在说我笨
他就搭着我肩膀:确实是
我: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种疏离冷漠的姿态到我这里,眼神很温柔了。
我就哼哼唧唧
亚瑟一个指头敲我脑袋:起来继续练
我: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他就很无奈说非要说出来吗?
我:我想听你说
我爱你,深爱你,比你想象中的更爱你
好了没?
再踩我叁次我就把你丢了!
亚瑟说不妨碍我买同人志了。
我:?!
早上的亚瑟还是黑西服,我说你穿着西服来跳舞,不怕把衣服崩了吗?我瞄了一眼,好像还是燕尾服。
“你倒是不担心,我把你的西服上各种踹是吧?”
亚瑟:服了你了,随便。
亚瑟:就我宠你是吧?
我:刚米米说他最宠爱我。
亚瑟:?!
亚瑟:什么!
我:你两打一架吧?
亚瑟:我不能落入陷阱。
他以为我骗他,然后我说你要不信给他打电话。
亚瑟说没有必要去证明。
不过今天看清了亚瑟的正脸,真的比较削瘦。
而且给人一种很冷峻,看不起你的样子(
我一想起来这个狗男人给了我多少冷脸,我就想生气。
他还纳闷说,为什么大家对他的第一印象都是冷漠?
我说你丫的压根不笑。亚瑟:挠你痒痒!
但是好奇怪,之前有梦见他是娃娃脸,是圆圆的。
但是今天就感觉到比娃娃脸要长?
而且没有那种圆嘟嘟的感觉了。
感觉从青年娃娃脸变成了男人(?
我还问他,我说你去做什么,脸部手术了吗?
亚瑟就拧我
你脸上没有婴儿肥吗
我:“有的呀,最近才消下去的”
“那不就得了,我和你一样”
然后就说你休息好了吧,我们继续跳。
我说你真的是想被我踹是吧?
他没正面回答,“继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