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阳鸟 第22节(1 / 2)

夜阳鸟 余姗姗 1641 字 7个月前

……

    ……

    同一时间,林新。

    在春城警方的协助之下,两地警力联手破获一起特大人口失踪案。

    受害人一共五名,皆是女性。

    她们长期被拘禁在林新郊区的某个地窖中,不见天日,遭受非人的虐待,年纪十五岁到二十五岁不等,其中一位受害者被囚禁时间长达十五年。

    得到消息后,宇盛传媒的采访车也在第一时间出发,为了吸引大众,宇盛的直播间更在半途中做起前情铺垫和跟踪报道。

    此时《她有罪》导演的监控器里,黎湘正在倾情演绎:“我只想知道,失忆前的我到底是怎样的人,做过什么事。”

    而宇盛传媒的直播间里,主播也在不经意中看向藏在镜头后辛念举起的牌子,并念出上面的字:“她们有人已经忘记自己父母的模样,有人因‘下落不明’超过四年,家属已经去法院申请死亡。而囚禁她们的恶魔依然在逃……”

    第19章

    黎湘的秘密

    《她有罪》并不是按照场次顺序拍摄的。

    上午黎湘一直在哭,有时候哭得喘不上气,有时候撕心裂肺。

    人在极度愤怒的时候,反而会平静,同样的道理,人在极度伤心的时候,连哭都哭不出来。

    导演的意思是,希望演员少受罪,所以尽可能这一天把几个分量较大的哭戏都拍完。

    严格来说,王垚这个角色在整个剧本中没有几场哭戏,她十分理智,性子里有点冷酷,但她也有软肋,有温柔的一面,有不能碰的死穴。

    她的在乎的朋友和亲人在一年中相继离世,随着记忆的逐渐找回,她压抑十年之久的悲伤以及逐渐堆积起来的愤怒开始爆发。

    是的,看似冷漠的人并非没有负面情绪,它们只是在蓄力。

    到最后,黎湘哭得脑子都麻了,因台词记得太过熟悉,全凭本能念出。

    她的眼睛肿了,嗓子哑了,导演夸她入戏快,入戏深,好像真的悲痛到了极致。

    中午休息时,宇盛娱乐组过来采访。

    黎湘眼下敷着眼膜,捧着一杯冲泡好的秋梨膏,低声回答问题。

    直到记者问她,能否分享一下哭戏经验时,黎湘半开玩笑地说:“我没有经历过王垚经历的事,只能凭自己的感觉去投入,想一想自己人生中最痛苦的回忆。”

    记者惊讶地笑,又追问是什么样的回忆。

    黎湘明白他为什么惊讶,她官方的资料刻画得非常完美,令人艳羡。

    女演员“黎湘”,父母皆是高知分子,祖辈也都是读书人,可以说她出生在书香世家,自小受到良好的教育,连她自己都是学霸,何况老天爷还赋予她美貌。

    粉丝们开玩笑地问:“老天到底给她关上了哪扇窗?”

    甚至于她拿起的口红,随手擦过的护手霜,即便不是代言项目,也会被粉丝们抢购。

    黎湘用轻松的语气向记者讲述几个团队早就设计好的故事,比如她喜欢过一个男生,他却喜欢她最讨厌的女生,比如她的家庭虽然幸福,父母却过早离开人世,她求学时最好的朋友也因病离开,她经历了遗憾和突然,遭受过噩耗和打击,现在回想起来,心里仍觉得疼。

    随即黎湘话锋一转:“我知道这些经历没有王垚的惊天动地,我只能尽量去理解人物,将这个角色诠释到位。”

    黎湘是在结束采访之后看到的林新的官方新闻。

    当时宇盛的记者还没有走,黎湘将他叫住:“这个直播间是你们公司的么,这是在哪儿?”

    记者回答:“哦,社会组那边在跟,是林新破了一起特大案件,什么非法拘禁、人口失踪,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等记者离开,黎湘一个人坐在房车里,既没有看剧本也没有研究角色,反而一直在看直播回放和新闻剪辑。

    五位受害女性遭到非法拘禁,有的长达十五年。

    拘禁地点就在林新市郊,一个村子附近的地窖里,同时也是那个“恶魔”的地宫。

    从现场发现的痕迹,警方保守推断,受害者应该不止五人,所以现在整个村子都被封锁,林新和春城派出大量警力,四处搜索其他女性尸骨。

    几分钟后,杨隽拿着盒饭进来,黎湘却没有食欲。

    杨隽扫了眼她在看的视频,随口说:“这个我上午看了,真是恶魔在人间。”

    黎湘顿住,抬眼问:“具体讲讲?”

    杨隽大概描述了一遍,其中提到几位受害女性的年龄,比较大的二十五岁,小一点的才十五岁。

    杨隽还说,案发地点就在这个村子里,囚禁这么多女人这么多年,村里的人和村委会能不知道吗?这些人也是助纣为虐。

    黎湘没有说话,只是扒拉着盒饭里的饭菜,有一口没一口的吃。

    她吃的不多,杨隽还以为是哭戏太多,情绪影响了胃口。

    杨隽说要去和导演沟通,让黎湘休息半小时,眼睛消肿再继续。

    黎湘没有异议,只等杨隽离开,拿出手机拨了通电话。

    电话只响了三声就接起来。

    秦简州的声音干脆且低沉:“喂。”

    黎湘呼吸略微紧绷:“林新那边破获一起特大人口失踪案,有五名受害者还活着,有没有办法拿到她们的dna样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