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楼恪阻拦不及,只能无奈地摇头笑了。他虽非滴酒不沾,但考虑到控制体内残毒重在一个稳字,是必须谨遵楼京墨的医嘱。“好了,七兄不是外人,不会计较这些枝枝节节。”
洪七在调查十二年前姑苏往事时,多少听楼京墨说过楼恪的身体情况,当下他也不给楼恪多倒酒,就意思意思给了几口的量。
“对,我们随意就好。三个人能够坐下来随意喝酒随意吃菜,那才是朋友之间的相处。你们别客气,我也不讲究。”
“好,那就各自随意动筷。不必为求年年有余的吉利剩菜,吃得干干净净不浪费才好。”楼京墨又笑着看向楼恪,“这一桌都是哥做的,我也很久没尝哥的手艺了。”
洪七不惊讶楼恪会烧菜,毕竟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但诧异于楼恪烧菜的水平得堪比御厨。“这手艺绝了,天下怕是没有几人比得过,谁错过是没有口福啊。”
没有口福的是周伯通,他本是一同往汴京方向而来,不知被什么吸引了注意力半途溜了。
箫鼓喧,花市如昼,满路飘香麝。
随着华灯初上,街上元宵的气氛越来越浓,三人在二楼临街小窗一边吃喝畅谈,一边听到孩童们结队而出溜兔子灯的玩闹声。
“我有些年头没能在汴梁过一回这样的元宵。”
洪七听闻街上传来的欢闹声,遥想起早已模糊的记忆。在他很小的时候,一家人就被金兵祸害了,打砸房屋抢走所有值钱的东西,家人受伤后不久便死了。
“大师父是一位画师,他捡走了我,我们相依为命过了好些年。他临死前把我托付给当时丐帮的执法长老陆志,我也就稀里糊涂地加入了丐帮。二师父为人和善,许是因为如此,他做了丐帮帮主后,丐帮一众才有些不服管教。”
洪七又灌了一口酒,心里清楚丐帮的问题并非一朝一夕形成。连年战乱让乞儿人数剧增,污衣派的规模不断扩大,可是加入了丐帮并不意味着他们就能吃饱喝足有落脚处,污衣派与净衣派的矛盾也就越发激烈。
“不但如此,更重要的丐帮多年不曾出过一位高手了。五十年前,前任丐帮帮主在对抗金兵时战死,没能来得及把亲自把帮主才可练的绝学传下去。
二师父只能按图索骥地摸索,奈何武功一道往高深里走唯独不能缺了天赋。有些人看着愚钝,却也有自己的天赋,二师父却是没有。”
“是打狗棒法吗?”楼京墨大致了解过如今武林各大门派帮派的情况,也理解了为何丐帮弟子不提萧峰,渐渐让那个名字埋了历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