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方腊在江南起义,但六十年前黄老刚刚十来岁。那时黄老的身体不好才会求医薛慕华而认识了楼河,亦是无力去关心外头的事情。
黄药师对此所知不多,他有些不解地看着楼京墨,“你问这个做什么?”
楼京墨笑着摇了摇头,“不做什么,我就是好奇而已。随便问问。”
“哼!不说实话。”黄药师直接道出了心里话,“你何曾有过随口一问的闲情逸致?”
楼京墨被当面戳破倒也不尴尬,“既然我能让你看出来没说实话,那又何尝不是说了实话。都让你见着实话了,你还不满意吗?”
楼京墨所言不假,她只是不想多提内情而非故意欺骗,否则编一个理由圆过去又非难事。
黄药师反倒不作回答,而侧身遥望天际一轮圆月。有的事,他不是不满意,而是想求更多则不够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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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话不能轻易诉之于口,即便隐约表露出意愿却也不能明说,只因为对谈话之人尚有保留。
楼京墨却没有隐瞒楼恪,她仅仅提了明教两字,楼恪就完全明白了她想做什么。
“你想要收复明教为己用。”楼恪走在海岸边,海风将他肯定的话语吹得有些不真切,“明教传承多年,其盘根错节该已深入民间,否则当年方腊起事也不会闹大。这六十年以来完全不闻其踪,恐怕明教高层是人才凋零,不过小妹想要收揽的并非明教高层,可对?”
楼京墨微微颔首,小楼春发展到如今的地步,要钱有钱,要名有名,更是组建起了起了一支令行禁止的所谓镖队。
金国颓势已显,蒙古渐渐坐大,这又是一个与正史不同的世界,谁也说不准蝴蝶效应之下,偏安于南的大宋繁华何时就会一朝散去。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对面如此局势,我们做多少准备都不够多。从这一块圣火令来看,明教是一个体系完善分工明确的组织。它的高层如何且做别论,倘若能有效掌控其下各支,必然是能得一大助力。
霍山一共铸了十二块令牌,程旺就见过八块。按照时间推算正是在方腊事败后,明教弄丢了大半的圣火令,足见其高层出了问题。”
至于中土明教的问题有多严重,而波斯商人从李祥手里弄走了七块圣火令又会造成什么影响,这些恐怕只有先去泉州再设法找到昆仑光明顶所在才可知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