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这么理解,我也没办法。换个角度看它还是很别致的,方圆十里都找不出第二只如此有个性的兔子灯。”
楼京墨心说这样丑萌的兔子灯才够独树一帜,坚决不用黄药师画蛇添足改动半分,她仿佛拉了一只黄金兔就先兴致高昂地走上了街。
黄药师默念着幸而那些鬼画符般的花看不出是桃花,既然丑得辨析不出具体是什么花,也就不会联想到桃花岛上的落英缤纷。
这样他还能忍受与楼京墨并肩而行,勉勉强强让那盏万花灯与他的玉兔灯一同前行,不去管它们的画风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一路上两盏灯引起了极高的回头率。
楼京墨忍笑忍得辛苦。等一圈逛了下来回到客栈,因为考虑到行路不便带走纸灯,两人所幸烧了两只纸兔子,那才让黄药师明显松了一口气。
黄药师等暖盆里的纸灯化为灰烬,他一路的尴尬不适也随之全都烧尽了,才颇为大肚地说,“你想笑就笑,免得忍岔气了。”
“你把灯都烧了,我看着什么笑?要是看着你笑,被指认成是在嘲笑你,那还不得再费力灭火。”楼京墨也没有什么遗憾,丑萌的万花兔子灯能烧掉,但刚才一路的记忆是烧不掉的,她不至于想要把什么都留下来。这又取出一块玉佩放到了黄药师手里,“算是给你的精神补偿。”
粉红润泽的沙子玉被雕琢成了一朵桃花,雕工精细之余尚有几丝生硬。
黄药师一看便知与曾得到一匣子美玉不同,这朵桃花玉该是新手所刻,而那位新手是近在眼前。“这玉的雕工足见某人学艺不精。我就不计较地收下了,但好心提醒一句,你可别在他处显摆了。”
谁显摆了!爱要不要!
楼京墨默念了两遍不生气,黄药师说话一贯如此。她再回想着刚才黄药师拉着兔子灯的表情,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是把怼人的想法都吞了下去。
黄药师有些遗憾没能等来楼京墨一句保证不送旁人玉佩,而他摩挲着手中桃花玉想到昨夜刻好的玉簪,也正色问到,“你什么时候走?还再要去昆仑吗?”
“有的事不便如实告之王真人,林前辈真的需要尽快换一个环境,我请她去昆仑长住半是为她身体着想。因此,等询问过哥哥一些事情,如无意外,后天一早就动身。”
林朝英的意思很明确,她的一切都不必再说与王重阳知晓,而她这次离开终南山,两人怕是真的此生不复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