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花,我觉得梅花大盗脑子有问题。别人不知道他用的是蛊术,但他自己应该清楚金丝甲又护不住脑袋。即便是有人穿了金丝甲,他照样可以用毒下蛊杀人,为什么又要特意来南边寻一件金丝甲?”
楼京墨是真觉得那位大盗脑子有坑,可能是养蛊的后遗症。
“小墨墨,你不能用正常人的想法去思考梅花大盗,他之前杀了那些人,不是寻仇,也不是单纯求财,也不是仅仅为了养大天灵蛊。你研究他的手法就会发现,他是从别人面临死亡的绝望里找到了乐趣。
如今人人自危,以讹传讹之间,认为金丝甲能庇护他们避过死劫。如果梅花大盗弄到金丝甲把它毁了,不正是毁去了人们最后的一丝侥幸与希望,那样他会得到更多的快乐与满足。”
王怜花说完看向笼中炼制功成的鸠蛊鸟,他念着金丝甲三个字又笑了起来。“原来梅花大盗是在找金丝甲,看来我们想的引蛇出洞一事可以着手布置了。”
“你不会告诉我,金丝甲就在你手里吧?”
楼京墨几乎能确定会听到肯定回答,而她已经无力吐槽梅花大盗的变态脑回路,只因很难界定王怜花与之相比谁更胜一筹。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见过梅花大盗炼蛊的秘籍,也就能有他想找的金丝甲,但那东西还要翻一翻,应该是在某个角落里积灰。”
王怜花都没在意过他家曾有过多少财富,有人赚钱是为了过得好日子,有人赚钱是为了构建大势力报仇。前者或者有心感叹又得了哞哞珍宝,后者只会关心何时能够报仇成功。
“你不该为我有金丝甲激动,而该为将亲身体验一把躺入棺材而激动。可惜父子同棺于风水不利,不然为师还能在你害怕时安慰你一番。不过即便我们隔了一口棺材,为师也会保证你不成为梅花大盗的花肥。”
终于来了!
这一趟江西行在经历了盗墓、摸尸、炼蛊之后,终于能够打道回府,但也轮到了一开始就定下的骚操作——装作尸体躺在棺材回杭州。
“还真谢谢啊。”楼京墨努力以激动的语气道谢,她只希望梅花大盗的消息灵通一些,越早劫道越好,不要白白浪费一场她的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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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一支扶灵的队伍从景德镇出发进入了杭州城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