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人那一句迷心之语点出了他与薛衣人关系匪浅,否则以血满衣衫出名的第一剑又怎么会督促外人练剑。既然从不曾听闻薛衣人有收徒弟,那么面具人与也就是亲朋好友之类的。
如此思考之间,面具人的剑已是刺穿了场上两人的右臂,使得场上的九人阵不得不向七人阵变化。
面具人本想笑上一笑,可他发现即便少了两人,宛如布成北斗七星的七人仍是不乱不躁,正如进行过无数推演一般早已料到场上留下几人就要变化何种打法。
“哼!”面具人冷哼刚出,两人已经到底,那么其余的七人也就能被一一铲除。他绝不允许棋子跳出掌心。
楼京墨却是骤然出声,“薛笑人,你的剑法比起你哥哥,真是连提鞋都不配!他是天下第一剑客,而你只能是藏头露尾的面具人。”
这一句话犹如炸雷在薛笑人耳边响起,犹如利刃直刺心头。
只有薛衣人不叫他薛宝宝而直呼他薛笑人,明明只有一字之差,为何他始终被压一头,凭什么从小到大都要受薛衣人管束!
“闭嘴!”薛笑人一把扯下了面具,他脸上尽显癫狂之色,这就向楼京墨挥剑而去,是将速度运用到了极致,剑锋已在须臾间刺向她的心口。
正在剑光将至的电光火石之间,楼京墨左手宛如覆上一层白银色,身形瞬变在极度诡异的角度里将一道掌风击向薛笑人。此刻,她将四照神功与摄魂术两相融合,掌风再次击向薛笑人受伤的腹部。
薛笑人侧身一避,避过了掌风却只觉脑子轰的炸响。
那一道拍到肩部的掌风,竟是会顺着经脉而上冲入脑袋,此刻他的眼前是无数薛衣人的印象。每一个薛衣人都在训斥他练剑不够用功,而更缺乏天赋愚蠢之极。
“啊——”薛笑人忍不住胡乱挥动其手里的剑,仿佛每一剑都砍向眼前的虚影,一边不断叫着,“我已经用心了,为什么你要逼我,为什么我一定要追上你才行。你心里只有剑,何时有过我这个弟弟!”
欲使其灭亡,必使其疯狂。
薛笑人因为执念过深而溺于幻象,是被楼京墨先后两次击中弱点。
当下,七人竭力奋起最后一搏。终有中原一点红刺穿了薛笑人的右手手腕,而薛笑人手中的那一把长剑哐当落。
楼京墨不给薛笑人翻盘的机会,第三次攻向他的腹部,这次是直直击向其丹田气海而去。她不喜杀人但也不可能不报仇,对薛笑人来说,废了他的武功恐怕比杀了他,更让他伤心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