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难道要为一张床打架吗?
楼京墨不由摸了摸耳垂,她在短期内不想再感受第二次那种半痛半麻的感觉。
“睡,我当然睡。有床不睡打地铺,可不成了傻子。机智如我,怎么可能犯蠢。如果犯蠢,还要连带你受累,这种事情必须不能有。”
王怜花惋惜地摇摇头,多好的一个机会能让他师出有名地欺负人,却被楼京墨狡猾地否了。
这就示意楼京墨自己掺凉水调节洗澡桶里的水温,而他先关门退出了房间去药庐中简单洗漱一番。顺便看一看此地还存有哪些合适的滋补理气药材,准备明天给在海里飘了好几天的两人补一补。
两刻钟过后,楼京墨换好了衣服而披散半干略湿的长发,听王怜花几乎掐着点敲开卧房的门。没等她继续一贯的内功干发法,这就被王怜花半推半按到靠椅上。
“乖,让我来。”王怜花右手已经拿起一把梳子,一边说着梳头可以疏通气血、健脑明目等养生的妙处,一边揽起楼京墨的长发慢慢梳了起来。
他再以缕缕内力透过木梳作用于发根发梢,不仅是弄干了长发,也顺带以此按摩了穴位。“墨墨,我希望今后像这样的日子多一些就好,这应该不算贪心吧?”
楼京墨看着铜镜中两人有些模糊的身影。所谓的多一些日子又能有多少?有的事只能尽人事听天命。“这个问题不由我一个人说了算,但在我能决定的那部分里面,早已经许你再贪心一些了。”
若非是王怜花,楼京墨才不会允许有人如此近身,是想咬就咬想亲就亲,想帮她梳头就把她按到椅子上。
“真的?那么我也要。”王怜花将梳子交给了楼京墨,他其实更想期待一下全身按摩之类的,谁帮谁都不重要。
楼京墨笑着接过梳子让王怜花坐下,“你还真会给自己找福利,我可没帮人梳毛的经验,弄疼你的话……”
“我会叫出来的,绝不忍着。”王怜花立刻表示他不会做忍气吞声小媳妇,那多不利于两人和谐相处。“墨墨不用担心,你随我一样机敏,我对你有信心。刚刚我也是头一回为人梳头,之前你觉得舒服,现在我也会舒服。”
话已至此,楼京墨似乎没有梳不好的可能性。
一时间,房内只有梳子穿过长发的细微声响,隐约还能听到远处海风吹树而动。谁也没提起蝙蝠岛或是罂粟毒品案件,而享受着此刻的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