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还不忘多嘱咐一句,“将来我会争取做只长黑色毛发的膏药。在那之前还有一点要麻烦陆兄,接下来一个月你可能每天都要刮胡子了,那些彩色没那么容易褪去。”
陆小凤直道失策,他怎么就让花满楼认识了楼京墨,这整人的手段都无伤大雅,但都能戳到痛处。“花兄,你可真是近墨者黑了!这样真的好吗?”
“怎么不好?你的四条眉毛太出名了,花兄是我们的行路安全多做考量,少了惹事的两条眉毛能减少此行的风险性。”
楼京墨可不想被陆小凤的盛名所累,不管回程如何,她希望玉佛没送走之前,一切都能太平。“你要实在思念逝去的两条眉毛,不如起一个别名。既是五行缺胡子,又与水多相冲,那就叫陆湖。缺什么就叫什么。”
陆小凤绝不接受此名,那岂不是意味着将来他的胡子还会多灾多难。“不必了,我与胡子只是暂时离别,不需要急切地缅怀它。你看,我就从不叫你楼小白,是我相信你一直心地纯良且与人为善。”
难道还有人稀罕被叫做小白?
楼京墨且做夸奖地听着陆小凤的话,着实如他所言,出门走走会心情舒畅而别有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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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打闹谈笑间,三人从江南一路向西而去,历经大半年抵达了西部边陲阳春镇,很快就能穿过嘉峪关进入西域。
阳春三月,三人需在阳春小镇上停留几日,准备好进入大漠的所需物资,而更要较为详细地打听最近西域是否有所异变。
陆小凤自告奋勇地接过了探听消息的重任。三天后,他兴冲冲地回到客栈开口便道,“盛世太平,塞无战事,可以放心出关。不过也不急于一时半刻,等到出了关,除了沙子就是骆驼了,四天之后镇上有一桩大热闹,我特意来邀你们一起去凑个热闹。”
“又是什么热闹?”花满楼八个多月来见识了陆小凤的凑热闹本事,幸而楼京墨有先见之明敢于治一治陆小凤让他知道收敛顾忌,否则指不定闹出多大麻烦。
“王家粮铺王老板的次女抛绣球招亲。这事情我只在话本里听过,还没亲眼见识过,必须去瞧一瞧。”
陆小凤听得如此选婿,他特意去瞧了瞧嫁作镇上第一酒楼老板娘的王家长女。其人算得上清秀佳人,那么妹妹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却不知为何要如此择夫。“你们也一起去吧。万一有人捣乱,还能帮一把不让绣球旁落到歪瓜裂枣的怀中。”
楼京墨整理着物资的动作都不曾停歇,闻言是头也不抬地说,“不去。像是比武招亲、抛球招亲之类的,这种地方最容易惹麻烦。万一有人哭着喊着要嫁给我,这事你出面摆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