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就够了。”楼京墨打开木匣子只取了几根金块,取回了相助余亮创业的本钱便也不再多要。“不必多劝,我没做过什么,多的拿了烫手。如果你想报答我,那就把这些年的事情,事无巨细地说出来就好。”
余亮犹豫着听话放下了木匣子,给两人煮了一壶茶,将这些年来的一切都和盘托出。
不知不觉之间,说了整整一夜。
“皇上登基后,大师就在此地隐居。他说恐怕活不过三十,三年前的十月初八过世了。”
余亮的脸色已显疲惫,可是能由于熬夜,可能是重提这一段过往让他的心有些疲乏。他走到墓碑后方,摸着其上刻文。“这十六个字大师让我刻下的,想来先生看了就会明白。”
不生不灭,而立之劫。三千世界,有缘再见。
楼京墨凝视着这一行字,她终于知道了无花杀母灭魂所要的代价。
人死如灯灭,动用禁术者死后魂魄却不再入轮回,如同孤魂野鬼记得一切辗转异世。那绝非幸事,因为从来都活不过三十岁,意味着一个人不能与其他人产生羁绊,只能孤独地漂泊到某天打破天道给予的惩罚。
“吃过早饭,你快些去休息吧。”
楼京墨没让余亮相送,她慢慢走出了枫树林,走出了杭州郊外的枫林尽染。
霜叶红于二月花。
然而,一重山,两重山,秋雁高飞人未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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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怜花这三年虽在蜀中隐居,但也做了不少事比如说挣钱。
既有邻居石之轩,为他治病又陪他练武功,那么请他出入深山代为卖药也无不可,避免将来出山后口袋空空的尴尬。
昨夜,王怜花将新到手的院舍稍作清扫整理,这会看向旭日初升,不知捎早餐的人何时会归。
“缺牙兔,你说你喜欢新造型吗?”王怜花弹了弹手中兔子的额头。
出山后,宫九抛下这只兔子独自去浪了,言辞之中表示不想再管一只吃荤食的兔子。宫九要一个人浪迹红尘,将缺牙兔抵作药费给王怜花,对其尽情试药无妨。
王怜花看着少了一颗门牙的兔子,越看它越觉得丑得让人要多做些什么。“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加上萝卜与蔬菜,放到锅里煮成汤。你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