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终于察觉出不对来,他此番出手的确是让笛飞声气得,但这样都不还手,实在不像此人的秉性……
他松开笛飞声的衣裳,在他的胸口探了片刻。
他眉头紧皱,“你的内力呢?”
青山派并没有什么能人异士坐镇,根本不足以伤及笛飞声,更别提让他内力全失。
笛飞声有些烦闷的挥掌打开他的手,“中毒了。”
李相夷紧追着问,“什么毒,谁下的?”
李莲花低咳一声,指尖蹭了蹭鼻翼。
“那个,是我。”
李相夷狐疑的看他一眼,恍然想起昨夜他单独见过笛飞声。
“是,昨晚?”
“啊。”李莲花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点头承认了。
李相夷一时间有些同情笛飞声,昨晚那点不愉一扫而空。
他压抑住上挑的唇角,抿了抿唇问,“为什么?”
李莲花摆手,“不重要,总之我自己下的毒呢,我会给他治好。”
他转头看向笛飞声,“你昨日与我说单孤刀来了,可是与四顾门人一道来的?”
笛飞声点头,“对,我并未与他碰面,不然早就一刀杀了他。”
李相夷皱着眉看了他一眼,“你与我师兄何来这么大仇怨?”
李莲花抬手,打断二人。
他直直看进李相夷眼中,眉头紧蹙。
“单孤刀回了四顾门?”
李相夷虽有些不解他为何这么大的反应,还是点了点头。
“他是四顾门副门主,回四顾门有何不妥?”
李莲花大为头痛,“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李相夷不明所以,“你不是对四顾门内之事避而不及吗?”
李莲花张了张嘴,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反驳。
他深吸一口气,“他什么时候回去的?”
李相夷思忖片刻,“先前在宣城,阿娩寄过来那封信的时候,就已经回来了。”
信上提到单副门主回来,他虽心有龃龉,却并未就此事多言。
李莲花啧了一声,早知如此,他当初就将那信拆了好好看看!
“我从云隐山给你寄的信你是全然没看吗?”
李相夷回想起同木盒寄来的那封信,信上只有八个字。
所见非相,兄弟阋墙。
“那封信不是告诫我,师兄与我并非一条心吗?”
李莲花按了按太阳穴,那封信确实是告诫他,单孤刀与他并非一条心。
但他不知道长点心吗?
“扬沙谷之后,你就没好好查过他吗?”
李相夷将脸别向一边,“光查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