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某人很高冷的转过身,留给主人一个背影。
刘华颇有毅力,抱着小花猫,轻快地跑到戏志才的面前,把花猫凑到他的手边:“它叫蒸饼,你摸一下,和蒸饼一样松软,很可爱的。”
毛绒绒,温软软的小东西蹭着手心,痒痒的。戏志才茫然无措了片刻,试着摸了一下,然后,就此一发不可收拾,变成一个隔三差五就调戏猫儿的少年。
与此同时,和蒸饼一起晒太阳,变成一项他们共同的活动。
刘华和那些纨绔子弟不太一样,他习武十分勤奋,每日卯时不到就起床,在院子里练剑,风雨不辍,对指导他剑术的武师也很尊敬。
如些坚韧、看似开朗的小刘华,却很快就被戏志才发现:夜深人静,会抱着猫,缩在被子里偷偷地哭泣。
戏志才最初的选择,是假装没看见,不闻不问。但没过多久,名叫蒸饼的小花猫丢了,刘华让所有仆从都去寻找,结果一无所获。
三天后的半夜,刘华光着脚,爬到外间戏志才的卧榻上,抱着他哭。
戏志才:“……”
再继续当作不知道,好像有点过分?
完全不清楚应该怎样关心一个人的戏志才,身子僵硬了良久,总算憋出一句话:“公子哭什么哭?”语调要多生硬,就有多生硬。
刘华抽泣得更厉害:“我好想我娘。”
刘华的生母,在他七岁的时候就过世了。
戏志才心底,对戏母也是十分依恋的,可惜长期冷面冷心的伪装,习惯成自然,无法表达出来,也不知道该怎样表达。刘华的悲伤,他懂。他生平第一次哄人,不哄还好,越哄越哭。最后,戏志才失去耐心,干脆甩手不管。
第二天晚上,刘华病了,烧得迷迷糊糊,紧紧拉着戏志才的手:“阿娘,你的钗裙呢?你为什么不说话?”
戏志才:“……”
刘华不肯吃药,呜呜咽咽地哭:“华儿知错了,阿娘不要生气。”
戏志才:“我没生气。”
刘华:“你骗人,你每次生气都素面素服,不施脂粉,不戴首饰。”
戏志才让侍女送来一套钗裙,仓促换上,还对镜描眉,又匀了少许胭脂,再次坐到榻前:“华儿听话,先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