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来的?”

    多宝嘿嘿一乐,把面具摘了,老老实实地交代,“二伯做这个给我瞧见了,他给我哒!”

    他戳戳那层轻纱道,“原本是没有这个的,不过我嫌一动起来,那香囊就打嘴,索性加了层轻纱给它固定住。”

    上清一瞧,他这小胖老鼠为了能与人实打实地来一场,竟连面罩都准备好了,他若是不答应,那岂不是扫兴?

    于是他很扫兴地道,“不许,这个能挡住什么?是你出身自三清的身法,还是你出身自三清的道术道法?”

    哦,那倒也是。

    多宝郁卒地趴在师父怀里,“真不行啊?”

    倒也不是全然的不行。

    上清刚巧穿好最后一颗珠子,将那一套金链悬浮在空中,仔细瞧了瞧,只见各处光滑圆润,没有毛刺,不会扎了他的多宝去,阵法圆融通达,已经是个成品了,便对多宝道,“若是带上这个护身法链,师父就许你去!”

    这有何难,多宝只以为这链子是套在衣裳外面的,闻言乖顺地凑过来,张开双臂,瞧着那法链道,“这要怎么戴?师父帮我!”

    怎么戴?

    圣人微微一笑。

    小小寝居之内,衣衫散落一地。

    多宝身上只穿了那金色的链子,雪白的肌肤衬着金灿灿的繁复长链和波光肆意五彩的宝珠,美的惊心动魄。

    他一头乌发散落在肩头,眼尾通红,落下泪来,站在那里,浑身发软,几乎跌倒,带着一点压抑的哭腔唤道,“师,师父……”

    圣人正在低头忙着量尺寸,闻言不满地抬头,“上次不是教给过多宝,床榻之上,要唤什么?”

    青年双手抓着上清腰间的衣衫,手背上的青筋根根绷起,啜泣了一声,才小声儿地道,“夫君……”

    上清凑过来亲他,“真乖,唤夫君做什么。”

    多宝脸红得不得了,面带乞求之色,“夫君,尺寸,还没量好吗?不是,不是量一处便可以了?”

    上清惊讶地道,“那怎么行!”

    他又亲亲多宝羞红的面颊,“两条腿万一一个粗一个细呢?若是不量好尺寸,到时候佩戴上去,便会从腿根上滑落下来,那还怎么保护夫君的亲亲多宝呢?”

    怎么可能一个粗一个细呀!

    他道体完美的不得了好嘛!

    多宝只觉说不过他,索性扭开头去,好大一颗泪滑落下来,顺着脸颊低落,又落在胸膛之上,又是可怜,又是无助。

    圣人瞧了,真是不想做这个圣人了。

    他叹息一声,还是放过了这个小可怜,把那凌乱的护身法链给整理好,将后腰处的搭扣按上,垂落在腰腹间的蜃珠摆正位置,塞进那小小的肚脐之中,这才道,“好了,把衣裳穿好,去前面找你二伯玩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