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诸伏景光没能把话说完,他的嗓子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酒井奈把手抽了出来,又把电梯卡递给了诸伏景光,故意转身不去看他:“你先走吧,我自己去就行。”
诸伏景光知道这是组织的任务,他们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拒绝,自虐般的,他跟着酒井奈出去。
顶层的总统套房只有一个房间,门口站着十数个戴着墨镜的荷枪实弹的保镖。其中一个看见酒井奈过来,上前两步,竟然熟稔地和酒井奈打起了招呼。
保镖只是象征性地检查了酒井奈的随身物品,又挑剔地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诸伏景光:“染井先生,您身后跟着的是您新聘请的保镖么?如果您需要服务的话,我会有更好的推荐。”
诸伏景光的心逐渐沉了下去他不知道他的卧底工作到底还有什么意义,连公安上级都和组织沆瀣一气,这让他觉得他的牺牲、他在卧底期间因为做了坏事而良心不安、他冒着极大的风险传递情报……一切的一切,都是无言的笑话。
站在山顶,诸伏景光俯视着东京的夜景,只觉得这看似繁华的景象下藏着的则是无尽的罪恶。黑暗中,只余香烟缓缓地闪着光。
而在总统套房内,酒井奈等着门被关上后,主动撕开了男人的伪装,露出了男人标志性的银白色长发、苍白消瘦的脸颊以及冷漠的双眼。
他对酒井奈不务正业一个月的行为非常不满,更不满的是,他还非要按照玛格丽特的想法进行变装。
“你对那个卧底太过用心了,玛格丽特。”男人冷声道,毫不留情地把酒井奈按在刚被关紧的大门后。
玛格丽特艳丽的面孔因为男人过大的力气一阵扭曲,抱怨道:“真的很痛诶,琴酒老大。”
男人却不为所动,冰冷的双眸紧盯着酒井奈,伯莱塔上了膛,直直顶在酒井奈的太阳穴上。
酒井奈被琴酒惊人的杀气吓到,尽管瞳孔不自觉地放大了些许,但还是扬起了标志性的笑容:“我不过是因为想休息一段时间,才借着那只老鼠的名头玩了半个月罢了。您了解我的,老大,我可不是那种容易心软的人。”
半晌,琴酒才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收起了手中的伯莱塔,一手将玛格丽特抱在怀里:“希望你一直记得你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