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可能会感染的部分,全部清理干净,接着是缝合。
苏叶用的是零度的缝合线,配上专用针,很快就在伤口处穿针引线。
不过几息,原本被清理出来扩大了两倍有余的口子,就被牢牢缝合在一起。
这线的韧劲极大,无论怎么挣扎,都不会挣断,因此在一月后,还需要专门的手术钳把它抽出来。
之后就是上药,包扎还要等到清理完前面胸膛上的玻璃。
前后不过十分钟,就已经完全处理好了,速度之快,让人叹为观止。
可即便只有十分钟,对于伤患来说,也是度日如年的折磨。
布鲁斯整个人都虚脱了,面色苍白,浑身汗如雨下。
苏叶把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还能坚持吗?”
布鲁斯咬牙,“继续!”
那就继续,她重新转到前面,拿起精密的手术钳,把那或大或小的玻璃碎片夹出来,原本已经停止的鲜血顿时往下淌。
顾不上清理,她手腕翻飞,很快就夹出十六片玻璃,上手一摸,干净了。
然后是清洗伤口,消毒,上药,包扎。
苏叶的速度一如既往地快,这次只用了四分钟不到。
布鲁斯微微睁眼,语气虚弱,“精准的手法,谢菲尔德小姐,没有哪个外科医生比得上您。”
“呵,你还有精力挑衅我,”苏叶挑眉。
布鲁斯吐出一口气,站起来往浴室外走,顺手拿走了床上的浴袍,套在自己身上。
啧,苏叶懒得和伤患计较,把浴室清理干净,顺便把清理出的玻璃和用过的杂物冲进下水道。
等所有的都收拾好了,已经快凌晨点。
她走到外面,只见布鲁斯侧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恢复体力。
“你有一个小时休养,一小时后我送你离开,”苏叶淡淡道。
“好,那就多谢小姐筹谋了,”布鲁斯的声音有气无力,却不失精明,显然疼痛并没有叫他丧失思考。
苏叶没有睡,花一个小时准备了简易的滑轮,以及一些吊具。
一小时后,外面还是漆黑一片,因为是黎明前的黑暗,格外密不透光。
她从阳台往上攀爬,穿过两层楼的距离,来到顶楼。
酒店的设计为了美观,并没有设顶楼的阳台,因此这里被瓦片覆盖,还是那种精美,但用力容易踩断的瓦。